“早去早回。”慕容七七送到村口,才不舍地回身。
“我回来了。”傍晚时分,秦戈背着一个大包袱,大汗淋漓地出现在门口。这几十里的距离,以秦戈现在的修为,一个时辰内就可以往返,包括买东西的时间。
“怎么这么快?”郑妻惊诧道。
“嘿嘿,怕妹妹担心,就一路跑着去的。”秦戈憨笑道。秦戈不仅买了被褥之类,还买了一斤肉和两壶酒。
秦戈与郑老实在堂屋里聊着天,慕容七七则和郑妻在厨房里忙活着。
当一大碗热腾腾的炖肉和几味青菜端上桌后,郑老实“嗞”地喝了一口酒,道:“还是镇上的酒好,比我自酿的地瓜酒好喝太多了。”
闲聊中秦戈得知,郑老实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小时候得了天花,可惜离镇上太远,赶到医馆时还是不幸夭折。大儿子则在成年后,不喜欢小山村枯燥无聊的日子,早早就去了县城当了酒楼的伙计,留下老两口在家里相依为命。
“哎,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希望我家老大能找个合适的媳妇,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孙子。”酒后的郑老实明显话多了很多。
昏黄的油灯下,几人喝酒吃菜,像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
“你们俩不像是兄妹,是私奔的小两口吧。”郑妻眼含笑意道。
秦戈正夹着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要放到慕容七七的碗里,一时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伯母真是明察秋毫,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慕容七七含羞低头道。
郑妻笑而不语,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想当年,她可是去过县里听过好几出折子戏的,富家小姐和穷小伙私奔的事她可了解不少。况且,秦戈两人的眼神和举止哪里像是兄妹了?
饭后,慕容七七关上房门,合衣躺在床上,心脏“咚咚咚”狂跳。
秦戈也有些口干舌燥,可一想到那日山脚下美貌姑娘的深情呼唤,便按捺下心中的躁动道:“你先睡吧,我坐在椅子上眯一会就好。”
慕容七七声如蚊呐般“嗯”了一声。山村的夜晚总是十分的寂静,双方的心跳都清晰可闻。直到天快亮时,秦戈才迷糊着睡去。
等他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床上早已不见慕容七七的身影。
来到堂屋,一大锅菜粥摆在了桌上,旁边还放着一碟腌制的野味。秦戈喝了三大碗粥,才放下了筷子。
见秦戈吃得畅快,慕容七七在一旁喜笑颜开,自己第一次下厨熬的粥也还不错嘛。
昨晚郑老实听说秦戈有打猎的经验,于是就约好今日一起上山打猎。慕容七七将秦戈送至门口,帮他理了理衣服,柔声道:“山上小心些,遇到大虫就赶紧逃。”
“嗯,你在家里也多帮郑伯母多干点活。”秦戈悄悄捏了捏慕容七七的手道。
两人一去三天,收获十分丰盛。除了十几只獐子、松鸡外,还有一头近两百斤的大野猪。
郑老实乐得合不拢嘴:“崔老弟确实厉害,这下年货都有了。”
晚上郑妻炒了一大盘野猪肉和一盘鸡,破天荒允许郑老实放开喝酒。醉酒后的郑老实不停地念叨:“要是柱子还在,年纪和崔老弟差不多,也许都娶妻生子了。”
平淡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十余天。初冬时节,没有太多农活。每日里劈柴挑水、硝制皮毛、洗衣浆衫,偶尔喝个酒打个牙祭,秦戈与慕容七七逐渐喜欢上了这种平和安宁的日子,谁也没提起秦戈要找寻过去的话题。
这日,两位胥吏来到郑家,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两人骂骂咧咧地让郑老实赶紧交上今年的税银。
“两位官爷,不是还没到时间么?”普通百姓最怕的就是这种催缴官税的胥吏,凶神恶煞不说,还经常顺手牵羊。
“县太爷让我们下来收税,你问他去。”高大胥吏道。
郑老实本想过些日子皮毛贩子上门,将他积存的皮毛卖掉,就可应付今年的税银。哪料到今年胥吏提前了一个多月上门。
正在郑老实发愁如何凑齐银子时,“吱呀”,秦戈推开房门出来,道:“要多少银子?”
“二两。”高大胥吏趾高气扬道。
“不是一两七钱么?怎么多了三钱?”郑老实急道。
“呵呵,还是那句话,问县太爷去。”高大胥吏冷笑道。
秦戈身无分文。慕容七七从里屋走出来,掏出一些碎银。
“这可使不得,哪能让你们帮我交税银呢?”郑老实忙阻止道。
高大胥吏见到慕容七七时,眼睛一亮,可等看清容貌后,脸色又一冷。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段,却长了一张平庸至极的脸,上面还有不少的麻子。
“郑伯,等您卖了那些皮毛,将钱还给我就行。”慕容七七道。
听到银铃般的声音,高大胥吏心里一动。称量好二两碎银,两名胥吏才丢下一句“下次早点准备好银子,耽误官爷我那么多时间。”
“他们的称有问题,至少多收了一钱银子。”郑妻在一旁忿忿不平地道。可是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哥,你是不是对那小娘们有些想法?”瘦小胥吏道。
“身段是好的,皮肤也很嫩,声音更好听,只是这张脸……”高大胥吏道。
“吹灭油灯还管她长什么样?又不要娶她做老婆,想想那身段,还有那娇喘,啧啧……”瘦小胥吏挑唆道:“还有,郑老头家野货可不少。大哥与县里的吴老大是拜把子兄弟,不如让他带人过来发点小财?”
“上面要是查下来,可不好办。”高大胥吏犹豫道。
“怕什么,两个外乡人而已,到时叫上捕快房里的几个兄弟,按上一个流匪或逃兵的罪名,往大牢里一扔。事后给县尉大人孝敬一些,神不知鬼不觉。捕快兄弟抓获了流匪一名,大哥快活一场,小弟我么,得几两碎银就满足了,皆大欢喜,嘿嘿。”瘦小胥吏道。
高大胥吏见同伴分析得头头是道,觉得可行。想到那小娘们婀娜的身姿,一股邪火直冲高大胥吏脑门:“好,就这么办。如果事成,到时也让你快活一下。”
“多谢大哥。”瘦小胥吏猥琐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