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外,无视数万突厥大军环伺,大开城门,勇救数千百姓,这才是我辈楷模。”
“听说他年纪轻轻,便有七品境界,要是能与他切磋一番就好了,呵呵。”
“本小姐觉得,还是他与他师姑的恋情,才是真的闻者落泪,思之心痛。”
……
“秦将军,请带我等前往巴蜀,杀尽吐蕃狗。”一个年轻人振臂高呼。
“我等愿追随将军,杀尽吐蕃狗。”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如尘等人不曾想秦戈的威望居然如此之高,秦戈本人更是始料未及。
“秦某愿与众位英雄好汉一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秦戈颤声道。他心中感动莫名,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
“秦将军,传闻您修为高深,已是小宗师境界,今日谢某想与将军切磋几招,可否?”一名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大声道。
“不得对秦将军无礼。”“你这是找打。”……秦戈的拥趸们大声呵斥。
“好啊,秦某愿与谢兄互相学习,切磋切磋。”秦戈微笑道。
“好。”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其实大多数人都想见识一下他的身手。
秦戈缓步走下台阶,广场中顿时腾出一个二十余丈方圆的空地。那名儒雅男子手提长枪,左手一抬,道:“秦将军请。”
秦戈抱拳道:“谢兄请。”随即脚踏“千影步”,欺上前去,轰出一拳。最近他与如尘大师学习普陀寺的入门拳法“伏虎拳”,该拳法招式简单,变化也不复杂,但要真正发挥其威力,呼吸的调整、内力的运转都需做到精准无比。
男子见秦戈用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伏虎拳”,以为他是轻视自己。于是长枪一抖,直刺秦戈胸口,枪尖下的红缨瞬间挺得笔直,可见力度之大,速度之快。
“小心。”几声娇俏的惊呼声响起。
秦戈不慌不忙,脚下晃动,避开枪尖。不料那长枪犹如活的一般,枪尖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仍然不离秦戈胸口。
“啪”,秦戈变拳为掌,击打在长枪的枪身上,原本如灵蛇般扭曲的长枪一下就绷直了。儒雅男子感到贯注于长枪上的内力顿时溃散,手臂也隐隐作痛。他清楚若不是秦戈手下留情,刚才他就握不住长枪,非得当场丢一个大丑。
“佩服。”男子抱拳后转身隐入人群。
“彼此彼此。”秦戈客气道。刚才男子的枪法虽然不及莫合蛮,但其精妙之处还是令人赞叹。只是他的修为不够,否则秦戈也不会赢得如此轻松。看来江湖中卧虎藏龙,不能小视任何一个人。
“就这么结束了?”“谁赢了?”修为较弱的见两人一个照面便结束了,满脸的疑惑。而那些真正高手却知道,秦戈凭内力一掌就占了上风。
“某家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一位铁塔般的壮汉,走出人群后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秦戈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也是一拳轰出。
“砰”,一声巨响,壮汉不退反进,又是一拳,“啪”,声音小了一些。两人还是纹丝不动。
“噗”,第三拳的声音更小,这次壮汉的身躯微微晃了晃。忽然,他竖起大拇指,道:“厉害。”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入人群。
“承让。”秦戈还是平静如水。
刚才那壮汉第一拳只使出了六成功力,结果双方旗鼓相当。壮汉心中窃喜,以为秦戈不过如此,第二拳就用了九成功力,不料还是不相上下。第三拳他使出了全力,当两人拳风相撞时,壮汉感觉对方的内力源源不断,汹涌而来,正当他惶惑不已时,秦戈的内力突然消失不见,壮汉被自己的内力带得晃了晃。他倒也洒脱,夸了一句后调头就走。
接下来又有几人上前挑战,无一例外都是以“平局”收场。毒手芙蓉也尝试了一下,结果自己用力过猛,丰满的身躯将身上的衣衫撑开了一道口子。她羞得满脸通红,掩面而走。
“老夫也来领教领教秦老弟的绝招。”台阶上的一名老者忽然开口道。其声音低沉,却能清晰地传到广场上每个人的耳中。
“是潮音宗的郑长老,他也要与秦将军切磋么?”关心秦戈的众人有些不安。潮音宗是江宁、吴越一带仅次于普陀寺的大门派,郑长老更是入了八品多年。
“郑长老……”如相想出面阻止,可郑长老摆了摆手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只是一时手痒。如相大师尽管放心,纯粹切磋,点到为止。”
“晚辈绝非前辈对手,秦某甘拜下风。”秦戈也不想与他交手,输赢都不好。赢吧,让老前辈颜面扫地;输吧,这段时间还要带这支江南义军,自己的威望受损,这些江湖中人不知心中会嘀咕啥。
“无妨,只是切磋,秦老弟放手出招便是。”郑长老依然坚持。
“那,就请前辈指点,不过晚辈需用兵刃,请前辈见谅。”秦戈知道如果单靠拳脚功夫很难是其对手,不过如果有斫道剑在手,打个平手或许还有可能。
“请便。”
秦戈以一记《无极剑法》中的“苍松迎客”为起手式,表达对对方的敬重。郑长老一掌拍来,道:“不必多礼。”
两人一剑一掌,你来我往,斗了百余招。广场上剑气纵横,掌风呼啸,两人竟然不相伯仲。此时众人才看清楚,秦戈的修为比他们想象中要深厚得多。
郑长老出掌越来越快,秦戈有些手忙脚乱。眼看郑长老一掌就要印到秦戈身上,秦戈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乾坤一剑。”
一道耀眼的剑光闪过,“砰”地一声巨响,秦戈后退两步,不停喘息,郑长老却稳稳站在当地。
“晚辈输了,多谢前辈赐教。”秦戈忙收剑入鞘,躬身抱拳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更比一辈强。刚才老弟那一剑……”郑长老欲言又止。刚才如果是真打,他可以将秦戈重伤于掌下,自己却多半要命丧当场了。现在他的手心中有一道剑痕,只是他用内力控制,不让鲜血流出而已。
“哈哈哈,郑长老果然宝刀未老。”如相等人自然知道实际的胜负,不过为了郑长老的颜面,依然赞叹道。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隐瞒的。”郑长老淡然走回台阶,道。
“轰”,广场上顿时炸了。“秦将军竟然击败了郑长老?”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却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