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助奚镖头。”留下这句话,秦戈闪身向前驰援。刚跑出几步,便遇到那三名盗匪押着马车驶来。这三人只有四品修为,按照盗匪头目的计划他们只负责打劫马车。秦戈二话不说,“唰唰唰”,六柄飞刀激射盗匪。“当”的一声,只有一名盗匪用剑击飞了一枚飞刀,可另一枚飞刀还是击中其肩膀。另外两名盗匪却没那么好运,眉心、咽喉等要害处中刀,一声不吭翻身倒地。
秦戈不理那受伤盗匪,顷刻间来到前方。只见地上躺着两名镖师和一名盗匪的尸体,吴大猷在两名盗匪的攻击下已露败相,冯定宗和另外一名镖师被四名盗匪围攻,冯定宗肩部受伤,那名镖师腿部受伤,两人只是勉力支撑。要不是那些盗匪好整以暇,不急着要了两人性命,恐怕冯定宗二人也早遭不测。
秦戈稍作判断,便将余下的七枚飞刀都射向围攻冯定宗的四人,同时揉身而上,激刺其中一名身手较弱的盗匪。
众盗匪听到后方的惨叫,还以为是同伙得手。此时见后方奔来一人,自然认为是同伙来援手。可那人一到就攻向盗匪,而且攻势凌厉,众盗匪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当”“当”“当”,五柄飞刀被击落在地,还有两柄击中两名盗匪,一名是攻势最猛的盗匪,飞刀插入其腹中;另一名则是那名貌似最弱的盗匪,飞刀正中其面颊。“啊”的一声惨叫,那名身手稍次的盗匪还没缓过神,剑光一闪,斫道剑已抹过他的脖子。秦戈不作停留,剑锋顺势撩向那腹部中刀的盗匪。那盗匪挥刀格挡,只听“嗤”的一声,大刀断为两截,斫道剑穿胸而过。
秦戈不待拔出剑身,横向一斩,将那盗匪分尸,一招峰回路转,直刺旁边另一名盗匪,那盗匪来不及思索,手中长剑往上一挡,身形急往后退,又是“嗤”的微响,那盗匪长剑和手腕同时掉落在地,冯定宗和那名镖师一起出手,将此盗匪斩杀当场。
剩下的那名盗匪肝胆欲裂,转身向那盗匪头目方向飞掠,秦戈、冯定宗紧随其后。秦戈运转千影诀,加快脚步,手臂一抬,剑尖直指那逃跑盗匪后心。“呲”,一道剑光从那盗匪身侧袭来,秦戈横剑格挡,那剑光忽地画了半个圆,绕过斫道剑,仍是直奔秦戈胸部。
“啊”,冯定宗大喝一声,用力推开秦戈,那剑光洞穿了冯定宗的右胸。秦戈吓出一身冷汗,心中后怕,要不是冯定宗推开他,恐怕他避不开那一剑。出手偷袭秦戈的正是那盗匪头目,他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料到电光火石间被一人搅乱胜局,大怒之下出手偷袭,没想到又被冯定宗以身替代。
秦戈挥剑又上,那边厢吴大猷少了一个对手,猛攻几招,逼退另外一名六品高手,也掠向这边。那头目抽出长剑,与吴大猷又交了一招,便停在不远处。
冯定宗胸口雪如泉涌,吴大猷持剑严阵以待,秦戈则立即拿出金疮药,拼命往冯定宗的伤口撒去。可金疮药一敷上伤口,就被鲜血一冲而散。只见噗噗两声,吴大猷随手点了冯定宗两处穴道,血流马上减缓。秦戈此时才将金疮药敷在伤口上,又扯下身上布条,包扎好伤口。吴大猷又掏出一颗丹药,让秦戈喂给冯定宗。
“没想到华严镖局居然有如此身手的年轻高手,是我们大意了。”那盗匪沉声道。
吴大猷一言不发,现在的情形对他们很是不利,在刚才的激斗中,他的内力已经消耗所剩无几。他不知道后方情况如何,而前方这边镖局能动手的只剩下他和秦戈,而对方还有两名六品和一名五品。
“不如我们一起到后面看看,根据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动手,如何?”盗匪头目掂量了一下形势道。
“可以。”吴大猷也想知道后方到底情况如何。
那名腿部受伤的镖师留下来照顾冯定宗,吴大猷和秦戈则缓缓往后方走去。双方隔着十来丈的距离同时来到后方,那处的激战还在继续,镖局这边还剩下奚安邦、韦赞二人,不过两人都不同程度受伤,另外一名镖师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盗匪还有四人,也都身上有伤。
“住手。”盗匪头目大喝道。
激战中的众人同时停手后退,双方相对而立。
“今日就到此为止,后会有期。”盗匪头目见虽然己方还是占据优势,不过争斗下去肯定两败俱伤,于是便想就此离去,事后再想法复仇。
“吴镖头,他们劫走了两车镖码。”奚安邦道。原来那断手的盗匪见秦戈离去,便劫持了两车货物离开了现场。如果劫持更多,他怕受伤后他掌控不住,谁知道那些趟子手和马夫里有没有隐藏高手。
“呵呵,那就再战过,恐怕到时候你们连一辆都留不住。”盗匪头目冷笑道。
“好,就此别过。”吴大猷止住众镖师道。
众盗匪骑上藏在树林中的马,不顾同伙的尸体,策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