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喊酒保来做这事,叫他让座的。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叫老子给你让座?老子不换!”
宋江热脸贴了冷屁股,挨了两句骂,当即就像抽身回武松身边去。
但是,武松已经先朝着他来来了。
“哥哥,他好生无礼,待我教训……”
宋江急忙拉住武松,忍气吞声的低声劝道:“武松兄弟你听我说,咱们现在身份伪装着,不要惹事,算了算了,他可能是喝醉了,我们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武松听了,倒也觉得有理,正准备忍下这口气来。
一旁,酒保见了这幅场景,自然是觉得石勇做得不对。
“这位客官,你一个人占了大桌,的确是让别人无处可坐了。不妨您就挪一挪,那边的小桌子,也是能坐三五个人的,您一个人去坐,难道还委屈的到您吗?”
酒保凑过去劝了一声。
石勇急了,拍桌子骂道:“你这跑腿伺候的鸟男女好不识人!是也在欺负老子独身一个吗?告诉你罢,换座这事没门!就是当今的赵官家来了,老子也照样不换!”
武松听不下去,不顾宋江阻拦,指着这人喊道:“兀那汉字你也鸟强!不换便是不换,我等也未曾说你什么,你如今欺负他一个小小酒保作甚?”
石勇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提起了短棒,硬气回答武松道:“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值得老子让座,其余的人敢叫老子让座,老子便直接他们打成肉泥!”
这话可就是挑衅了。
武松能吃他这一套吓唬?
“瞧把你狂的,讨打!”
随意撂下一句话,武松便朝前冲去,使出了玉环步鸳鸯脚,不过三五招,便诱的石勇显露了破绽出来。
“就这水平,也敢狗叫?”
武松不屑,随意一脚踹在了石勇要害之上。
“啊呀!好生厉害的手段!好汉饶命!”
石勇吃痛,当即跪地,大声求饶。
宋江见状,急忙说道:“武松,你打他作甚?他不是说了天下只让两个人的座,你便是让他说了再动手,也不迟,说不定,他敬你打虎的名声,愿意让座的那二人里,就包括你呢?”
武松还未说话,石勇吃痛的爬起来,扶着桌子抢先道:“三个!方才说错了,这天下间,我只愿意给三个人让座。”
武松这回听了宋江的话,道:“那你便说罢,哪三个?”
石勇道:“一个是沧州横海郡柴世宗的子孙唤作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二个是郓城县押司山东及时雨呼保义宋江。三个是阳谷县好汉景阳冈上打虎的行者武松武都头!”
宋江笑了。
武松半笑,骂道:“柴进竟也值得如此?我却问你,你不识的我二人吗?”
石勇忙道:“武都头,小的方才听这小黑胖子说话,便识的您了。”
武松道:“哥哥,他仍不识你。”
宋江笑道:“这壮汉,黑三郎便在你面前,你不识得?”
石勇闻言,大惊失色道:“原来您就是宋押司,小的找您有事,小的是受你家亲兄弟铁扇子……”
“诸位客官莫要为难小的,那位客人说了,赵官家来了他都让座,他平生只给二人让……”
此时,酒保赔笑的声音,在酒店门外响起。
石勇欲说之事被打断,疑惑问道,“二位好汉,外头这是怎地了?”
武松退后一步,笑道:“哈哈,今日算你这厮走运!你且不妨来猜一猜,一会儿进门来的这些各位好汉,你能认出来几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