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和杨志是想怀疑,敢怀疑,却是又问不出口。
宋江和花荣倒也不解释,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吓坏了,心中那一口气缓到了现在,还没有彻底的缓过来。
于是,场面陷入了尴尬。
就在此时,帐外有喽啰慌慌张张冲进来。
“四位首领,不好了,管道上有一队火把,正朝着寨子方向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宋江闻言,顿时差点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去,“啊呀,莫不是昨夜那杀光了清风寨的人物要来杀我们了罢?”
花荣本来没往这方面想,但见宋江怕成这副模样,心中不免也有些恐惧。
“如何是好?此时当如何是好?”
林冲和杨志白日里也上山看过那等场面,但他俩平日里窝囊惯了,此反倒是显得平静稳重。
“二位兄弟莫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了。”
杨志站起身来,给林冲使了个眼色。
林冲急忙也站起来,朝着宋江花荣二人拱手道:“二位兄弟若是怕,便在此继续歇息。我与杨志兄弟出去看看,若对方是歹人,便提了他们的头回来,若是对方是师兄他们归来,那自然也便不用再怕了。”
宋江闻言,只说道:“若是鲁提辖等人归来自然是极好的,可若对方是歹人,那人头还是莫要拎回来了。”
看得出来,宋江这次真被吓得够呛。
林冲点点头,也不与他多言,与杨志一同出了大帐。
他二人中,杨志留在寨内看守,林冲带了一队人马,快马摸黑,去探那官道上亮着的一队火光。
“吁——”
来到火光前,林冲勒马,定睛一瞧,脸色大喜。
“兄弟们怎地这就回来了?莫非事情已经成了?”
鲁智深爽利道:“师弟猜对了,事情已经成了。虽说中途有些波折,险些因那好色之徒而悟了大事,却终究是险些。依照洒家的办法,等此时成了,非要给这厮剃光头,拽着他遁入空门当个和尚,看他以后再去嫖娼之时,哪个妓院还敢要他!”
林冲眼前这一队人,不是别人,正是鲁智深和西门庆吗,还有武松与公孙胜。
在他们身后,则是先前一并跟他们走的几十喽啰。
此时,那些喽啰身边皆是捆绑了眼睛被蒙住,嘴巴被赌上的不少男男女女。
还有几辆马车,车上装的自是秦明的亲人家眷,以及他府上的年迈之人。
众人调侃了西门庆好色嫖娼之事几句,便急匆匆朝着清风寨赶。
路上,林冲将清风山被屠杀殆尽的事情讲与众人听。
饶是武松这般杀神,也听得头皮直发麻。
此事蹊跷,且猎奇,可怖,残忍。
众人一路上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但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清风寨大帐内,宋江见到了诸位弟兄,心中便不是那么怕了,急忙迎了上来打招呼询问情况。
众人一并与他说了。
鲁智深忙了一天,此时嚷嚷要吃些酒肉。
西门庆知晓此时不是懈怠之时,而且,若是秦明前来剿匪,这清风寨不是占优势的地方。
他刚想劝,不料宋江先开了口。
“提辖莫要如此,此地诡异,不可久留。咱们应当速速整点人马,携带了秦明的家眷返回二龙山,山上地势险峻,才个叫易守难攻哩。”
鲁智深随手问喽啰要了张大饼啃着,缓解低血糖症状,病疑惑问道:“此地清风山更近?况且那已是无主之地,为何要绕远路回二龙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