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竟有人比他存在更久四千年!若笑三笑这四千年都在修炼,其实力该是何等境界?
从疑虑到震惊,再到慎重。
笑三笑的出现让帝释天收起傲气,以平等目光审视这位存在。
能存活四千年的存在,怎会是寻常之辈?
最终,帝释天长叹:天下之大,竟有比我更久远的存在看来是我小觑了这世间。”
大唐天守阁内。
无名静坐品茗,红泥小炉茶香袅袅。
对面坐着一位鹤发老者,似在思索残局,又似神游物外。
忽然金光闪现,榜单横空。
笑三笑无名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老者。
若世间真有这般人物,恐怕就是阁下吧。”无名的语气平静而笃定。
老者从沉思中回神,含笑问道:何以认定是老朽?
你给我的感觉与众不同。
若要理由,或许有两点
无名肃然正色道:“首先,棋枰之上我确实技不如你。
多年未尝败绩,能胜我者必非庸手。
棋道似兵戈,你我过招之时,旁人连观战都会头晕目眩,唯独你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老者闻言捻须微笑,从容不迫地斟了盏香茗,“且说第二桩?”
“其二”无名略作踌躇,“说来汗颜,对弈时我曾暗中以神识相探。
你分明知晓却浑不在意!当我灵识触及你的刹那,恍若跌入万丈深渊。”他神色恍惚,不自主地颤了颤,“你给我的感觉宛若无尽星河,而我仅是微尘一粒。
这般威压之下,竟令我全然生不起抵抗之意。”
“先前始终难以断定这是错觉还是事实。
直到方才目睹幕后黑手榜次席的记述,方确信若世间真有人能与此记载相符,舍你其谁笑三笑!”语毕,无名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气。
老者不置可否,只是凝视着汗湿衣衫的无名,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纹。
这般反应令无名确信,眼前这位白发老翁正是传闻中的笑三笑!霎时心绪纷乱如麻。
“暂且不论老夫身份,”笑三笑轻啜茶汤,饶有兴味地询问,“倒想知晓你今后作何打算?莫非要为慕应雄讨个公道?”
天守阁与世无争,若无名执意复仇,便意味着再涉尘嚣。
方才平复的心潮再度激荡,无名沉声道:“我不得不去否则他死不瞑目。”
笑三笑听罢莞尔:“听闻秦九公子赢零心系天下,虽居高位却泽被苍生。
多少黎民因他得享温饱。
若见这般仁德之士,你真能狠心夺命?”此言宛若惊雷,震得无名心神俱颤。
他从未细想此节若真对这等仁人下手,岂非违背天理?无名陷入沉默,情义与公理在胸中角力,无论取舍都将终生难安。
“看来尚未决断。”笑三笑捋须而笑,这般反应正在意料之中。
尤其洞悉无名性情后,更确信此人若直面赢零,断难痛下杀手。
无名面如白纸,颤声道:“我素来恪守铁律绝不伤及良善之辈!”
“虽未与赢零谋面,但其施政早有耳闻。
那释奴令与均田制”
“世人只道是寻常政令,而在我看来,其中深意远超表象。”
“多少饥民因此重获生机。
此乃莫大功德,身负如此善缘者,我实不愿刀兵相向”
无名喃喃自语,似在向笑三笑剖白,又似在说服本心。
“可赢零在大宋害了我手足慕应雄!若不复此仇,何以慰藉兄弟之情?”
他反复申说着,试图坚定杀意。
但笑三笑早已看透其踌躇,轻笑道:“瞧你口中喊着报仇,心下却七上八下。”
“若诚实地叩问本心,便会知晓你真实意愿并非如此。”
“吾辈武者历经生死,方修得这身修为。”
笑三笑忽作长叹,苍劲话音仿佛穿越古今,眸中闪过年少光影,唇角浮现追忆的弧度。
“说这些,是要你明白所谓原则即是本真,此乃各自武道。”
“若违逆本心行事,武学之道终将停滞。”
对武者而言,这比丧命更为可怖。
无名深谙此理,知晓笑三笑在指点迷津,虽不解其深意。
笑三笑续道:“若你剑指赢零时无愧于心,再强的敌手也会败亡。”
若违背本心,即便施展至强剑术,亦难免失败。”
纵使保全性命,恐怕修为尽毁,永无翻身之日。”
他以自身教训指引无名抉择之道。
这番话语犹如惊雷在无名心中炸响。
沉默许久,无名才恍然醒悟,郑重行礼:多谢教诲!
笑三笑放声笑道:能参透便是造化,否则证明你与武道无缘。”
且说说你的打算?
空谈终归虚妄无名神色平和:赢零其人我只闻其名,未睹其实,不敢妄加评判。”
既然决定涉足尘世,自当亲往查证。”
若他确系为国为民之士,我便归隐天守阁。”
若他是欺世之徒,必当严惩!
看来你要亲赴大隋了。”笑三笑目光深邃,本该如此,耳闻不如目见
莫被表象迷惑心智。”
承蒙先生开解,否则这执念恐成心障。”无名由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