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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香囊暗藏,风雨前夕(1 / 2)

第十二章:香囊暗藏,风雨前夕

从西山归来后的几日,沈清辞过得格外“安分”。

她像是真的被那日“梦游”和西山“偶遇”王府车驾的经历吓坏了,越发深居简出,每日里不是昏睡,便是对着窗外发呆,连医书都看得少了,对郝嬷嬷也越发依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

郝嬷嬷仔细观察了几日,见她确实并无异状,脉象也依旧那般虚浮无力,眼底的疑虑才渐渐消去,只当那日自己真是睡沉了,而西山相遇或许真的只是巧合。毕竟,摄政王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或许真的只是一时兴起,赏株人参敲打一下永宁侯府罢了。

沈清辞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她需要时间消化西山所得,更需要时间等待容婆婆那边的消息。

她将容婆婆给的那个看似普通的竹制香囊贴身藏好。那“同息香”的味道极淡,带着一丝清冷的草木气息,混在她身上常年不散的药味里,丝毫不显突兀,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这是来自外祖父和医谷的牵挂,是她复仇之路上的第一份助力。

她耐心地等待着。按照约定,每隔三日的午时,她会格外留意后巷的动静。

第一次,她隐约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像是货郎摇铃却又有些不同的声响,转瞬即逝。她按捺住激动,没有行动。时机未到,她不能频繁冒险。

她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更加努力地暗中调养身体。有了医谷这个后盾,她心中底气足了不少,调配解药时也更大胆了些,加入了几味药性更强但也更危险的药材,加速拔除体内残余的“千丝绕”毒素。

过程痛苦异常,时常伴随着低烧和剧痛,但她都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忍耐下来,并完美地用“旧疾复发”、“夜不安寝”等借口掩饰了过去。郝嬷嬷请了刘太医来看,依旧说是“先天不足,需静养”,开了些无关痛痒的温补方子。

沈清辞照例处理掉那些药,心中对王氏和刘太医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这天,她正倚在窗边,看似发呆,实则默默运转内息,感受着体内逐渐增强的微弱气感,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略显喧哗的动静。

似乎是有客来访。

很快,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大小姐,老夫人院子里的翡翠姐姐来了,说是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老夫人?她的祖母?

沈清辞微微一怔。祖母常年礼佛,深居简出,几乎不过问府中事务,前世直到她死,祖母也未曾对她有过多少关注,仿佛她这个嫡孙女不存在一般。今日怎么会突然叫她过去?

她下意识地看向郝嬷嬷。

郝嬷嬷面色平静,道:“既然是老夫人的意思,大小姐便去一趟吧。老奴陪您一同前往。”

沈清辞点点头,在春汐和郝嬷嬷的陪同下,出了揽月阁,朝着侯府东侧的“松鹤堂”走去。

松鹤堂环境清幽,种植着许多苍松翠柏,一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正堂里,沈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她穿着深褐色的万寿纹杭绸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眼神带着久经世事的沉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而令沈清辞意外的是,堂下还坐着一个人——正是她的兄长,世子沈渊。他的伤似乎好了大半,但脸色仍有些苍白,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凝重。

见到沈清辞进来,沈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些许复杂的审视。

王氏并不在场。

“孙女给祖母请安。”沈清辞压下心中的疑惑,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声音细弱,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

“起来吧,坐。”沈老夫人抬了抬手,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沈清辞谢过,在下首的绣墩上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屁股,垂着头,一副恭顺模样。

“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要问问你。”沈老夫人缓缓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前几日,你母亲带柔儿去白云观祈福,你可知道?”

“回祖母,孙女知道。”沈清辞低声道,“母亲心善,怜惜孙女病体,未让孙女同行,免得添乱。”

“嗯。”沈老夫人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话锋却突然一转,“那日,他们在西山脚下,遇到了摄政王府的车驾,王爷还赏赐了一株百年紫参给你调养身子,此事,你可知晓?”

沈清辞心中一跳,来了!果然问到了这件事!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适度的惊讶和惶恐:“这……孙女不知……王爷他……赏赐紫参给孙女?这……这如何使得……”她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典”吓到了,手足无措地看向沈老夫人,又求助似的看向郝嬷嬷。

郝嬷嬷上前一步,躬身道:“回老夫人,确有其事。王爷仁厚,听闻大小姐受惊体弱,特赐下紫参,已交由夫人收管。”

沈老夫人“嗯”了一声,目光依旧看着沈清辞:“王爷日理万机,却独独对你这般上心。清辞,你可知这是为何?”

这话问得极其直接,也极其犀利!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审视。

沈渊的目光也瞬间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沈清辞。

沈清辞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知道,这是祖母和兄长对她的试探和警告。摄政王突如其来的“青睐”,已经引起了侯府最高层的注意和不安。

她立刻从绣墩上滑跪在地,眼圈一红,泪水说来就来,声音哽咽颤抖:“祖母明鉴!孙女……孙女实在不知王爷为何如此……孙女回府以来,终日卧病,连院门都少出,唯一一次见得外人便是琼华苑那日,还……还险些冲撞了王爷……孙女心中只有惶恐,万万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求祖母相信孙女!”

她哭得情真意切,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将一个骤然被天大“恩宠”砸中却只感到害怕和不安的怯懦少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沈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她吓得惨白的小脸和滚落的泪珠,严肃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她久居深宅,见惯了后辈的争宠算计,倒是少见这般真被吓到的。

“起来吧,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沈老夫人语气缓和了些,“祖母并非责怪你。只是王爷此举,着实令人费解。我侯府如今处境微妙,行事更需谨慎,万不可行差踏错,授人以柄,你可明白?”

“孙女明白!孙女明白!”沈清辞抽噎着,在春汐的搀扶下起身,重新坐好,依旧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沈渊在一旁开口道:“祖母,清辞妹妹性子柔弱,常年养在谷中,不谙世事,想来此事应与她无关。或许是王爷另有深意,或是……”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或是看了某些人的面子。”

这个“某些人”,指的自然是与摄政王关系更近一些的林枫。毕竟,沈清辞还是林枫名义上的未婚妻。

沈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愿如此吧。”她看向沈清辞,语气带着一丝告诫,“既得了王爷的赏,便是恩典,你需谨记在心,安分守己,莫要因此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不要与外人有过多牵扯,以免惹祸上身,记住了吗?”

“孙女记住了!定当时刻谨记祖母教诲!”沈清辞连忙应声。

“好了,你身子不好,回去歇着吧。”沈老夫人挥挥手,似乎有些疲惫。

“孙女告退。”沈清辞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行礼,在郝嬷嬷和春汐的陪同下,退出了松鹤堂。

直到走出很远,她才感觉那两道审视的目光消失,后背的寒意才稍稍褪去。

好险!

祖母和兄长果然不是易与之辈。今日这番敲打,既是警告她安分,恐怕也有试探她和顾九渊是否真有牵连的意思。

看来,顾九渊这柄“保护伞”,用起来也是危机四伏,随时可能割伤自己。

必须尽快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行!

回到揽月阁,沈清辞的情绪似乎更加“低落”和“惶恐”了,一连几日都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郝嬷嬷只当她是被老夫人敲打怕了,并未多想。

然而,就在沈清辞几乎要按捺不住,准备再次冒险联系容婆婆时,机会却自己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