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一层楼，在隔着一道消防门，手雷的冲击减小了不少，并且楼梯间的空间狭小，爆炸的威力转了几个弯到她们跟前时，伤害已经减小了很多，她们这才没有受伤。
“我……我杀人了。”曲筱筱忍不住哭了出来，一脸的惶恐。
她一直接受着法治社会的教育，即便已经乱了这么久，她也没想过要谁的性命……
虽然自从末世后，曲佟一直在锻炼她们，提醒着要防备他人，可前面18年，曲筱筱一直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现在被迫杀了人，心里自然觉得惶恐。
穆清同样如此，她扔了一个手雷，伤亡的人只会更多。
特别是下去清理残局的时候，手雷爆炸的地方，鲜血、碎肉都有，还有七八具残缺的尸体……
闹出这么大的事，假如秩序恢复了，那她们……
苏苒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将人抱进了怀里。
“筱筱，你们没有错，你们是在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如果你今天没有开枪，你知道他们冲上来会是什么后果吗？”
“他们会抢光我们的粮食，抓住你们后，再设计对付我们，最后就是一网打尽。”
“佟叔、钟大哥是你们的主心骨，这栋楼里的人一定会杀死他们，而我们，只会更惨。”
“我们没有主动去招惹别人，可总有些人不长眼，你开枪打死的，都是该死之人，今天他们敢冲上来对付我们，下一次更不会放过别人，你今天打死了几个人，就解决了几个以后的人渣……”
苏苒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安慰她，曲佟也抱着妻子，小声开导。
其他人听完过程，没有发表意见，见苏苒、曲佟曲家母女，其余人顺势离开后，去了天台，先抓紧时间处理了这一批鱼。
三四个人一直忙到天黑了，这才收拾好。
钟乐平还抽空下楼，检查了一下19楼的情况。
怕手雷爆炸影响楼层，留下什么隐患。
排查后发现露出的钢筋不会影响楼层，但那一块地方经受过爆炸，承重能力肯定比不上其他地方了。
钟乐平打了几桶水上来，将地面冲洗干净，然后用木板搭建了一个简易、结实的梯子，放在地上刚好可以覆盖那一块地方，将露出钢筋的地方减轻承重压力。
以后出行就踩着梯子，避免进一步破坏那块地面。
钟乐平顺手再将其他地方也清理干净。
现在已经升温了，不清理干净，过两天就会产生臭味。
被安慰了一天的曲筱筱，晚上精神好了很多，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苏苒拿着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默默的陪着她。
今天肯定是睡不好的，曲筱筱应该会做噩梦。
苏苒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也恶心了好几天，一直睡不好。
梦里死去的人再度活过来，一直追着要杀她，惊醒再次睡着后，一直重复着她杀人时的画面。
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晚上。
那时候没有人安慰她，实在被梦吓醒了，苏苒就坐起来哭，后来杀的人多了，就渐渐麻木了。
曲筱筱刚睡下一个小时，就开始呓语，手还不停挥舞着。
苏苒放下手里的东西抱住她，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说话。
“筱筱，不怕，我们都在。”
“啊！！”
曲筱筱惨叫一声，彻底从睡梦中惊醒。
苏苒急忙打开手电筒，曲筱筱看清她的脸后，扑到她怀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