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丝起初想辞职,但顾佳耀表示无妨,她便继续留了下来。
在这里已经习惯了,让她换份新工作重新开始,实在难以适应。
至于待在佳中……
她心知肚明,自己根本闲不住。
“嗯,或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顾佳耀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一旁的阿登:“打个电话问问,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阿布和骆天虹向来守时,今天却迟到了这么久,顾佳耀觉得有些蹊跷。
“好的,耀哥。”
阿登应声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简单交谈几句后,阿登将大哥大递给顾佳耀:“耀哥,布哥和天虹哥他们遇到邪祟了。”
“邪祟?”
顾佳耀眸光一凝。
下一秒,阿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阿耀,我们这边有点麻烦,还需要些时间。”
背景音中,隐约夹杂着一阵嘶吼:“八嘎呀路!!!”
这句熟悉的咒骂瞬间勾起了顾佳耀的兴趣。
“小花国的鬼?”
“对,而且不止一个。看装束,像是民国时期的。”阿布继续说道,“不过都是些小角色,实力出奇地弱。我们带的装备足够应付。”
“那就好。”顾佳耀点头道,“等你们回来细说。”
小花国的鬼魂出现在夏国,虽有些意外,但也不算稀奇。毕竟民国时期有大量小花国人死在夏国,化作鬼魂滞留港岛也说得通。
挂断电话后,顾佳耀陪着杰丝闲聊,静候骆天虹他们的归来。
约莫一小时后,包厢外传来保镖的问好声。
门被推开,骆天虹大步踏入,满脸兴奋:“痛快!真痛快!”
话音未落,他反手将八面汉剑抛向衣架。剑身精准卡进支架,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
“阿耀,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亲手宰小花国鬼子,太带劲了!”
骆天虹一屁股坐在顾佳耀身旁,抓起醒好的红酒仰头痛饮。这般豪迈的喝法令杰丝眼角微抽——这瓶价值不菲的红酒,竟被当成了啤酒灌。
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
为了给骆天虹接风洗尘,顾佳耀二话不说,直接开了君度酒店的镇店之宝。
光是醒酒器里这点红酒,就值半套房子了。
可看骆天虹这架势,半套房子的酒灌下去,估计连味儿都尝不出来。
果然,不到十秒——
骆天虹一声把空醒酒器撂桌上,满脸嫌弃:红酒有啥好喝的?整点白的!
五星级酒店还能缺白酒?顾佳耀翻了个白眼,懒得告诉他这瓶罗曼尼康帝的价钱。
说了准得听这佳伙念叨半天。
上茅台。他对门口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
早就摸透骆天虹脾气的顾佳耀,怎么可能不备着白酒。
阿布夹了块红烧肉劝道:混着喝伤胃。
他和顾佳耀对酒都没执念,甚至算不上好酒之人。比起酒精,他更迷恋米饭的香气——每顿必干三大碗,吃到胃里才踏实。
我这身板怕啥?骆天虹拍着胸脯砰砰响,接风宴主角不喝尽兴像话吗?
随你便。
阿布懒得再劝。跟这头倔驴较劲,纯属浪费唾沫星子。
很快服务生抱着五粮液进来。骆天虹抄起瓶子就灌,咕咚咕咚的动静活像在喝冰镇可乐。
慢点喝...阿布有气无力地提醒,当然知道说了也白说。
他顺手递给顾佳耀一瓶,两人碰了下瓶身,仰头开炫。
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事。杰丝拎起香奈儿包包起身。她清楚男人们要谈正事,自己这个金融分析师在场反而碍事。
顾佳耀点头目送妻子离开,水晶吊灯在她背影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杰丝离开时,顺手带走了那名女服务员。
包厢内,只剩下顾佳耀四人。阿登神情肃穆,笔直地站在顾佳耀身后,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保镖的角色。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顾佳耀率先开口,“不是去提货吗?怎么突然招惹上小花国的邪祟了?”
“都怪那个林景官。”骆天虹抢着回答,“我们正搬货搬得好好的,他突然带人围住我们,非说我们的药材有问题,硬要查我们的货。”
“我们解释了半天,他一口咬定那是洗衣粉,还亮出了搜查令。”
“可搜查令上写的码头根本不是我们那儿,是他搞错了。”
“谁知道……”
“谁知道他死活不信自己弄错了。”阿布放下酒瓶,接过话茬,“整件事透着古怪,我们怀疑他们中了障眼法,就用符纸试了试,果然没错。”
“障眼法?”顾佳耀眉头一皱,指尖原本把玩着的白酒瓶也停了下来。
“洗衣粉……搜查码头……障眼法……偏偏遇上你们……”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思绪飞速运转,很快抓住了关键。
“小花国邪祟……洗衣粉……林景官……”
念到这三点时,顾佳耀嘴角微微上扬。
“阿耀,你想到什么了?”阿布和骆天虹见他这副神情,立刻追问。
“还记得我跟你们提过的九菊一派那个女高手吗?”顾佳耀反问。
“九菊一派?”骆天虹一愣,“你是说……日料店那个老板娘?西协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