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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档案·091 津门市“画皮鸮”异闻录(1 / 2)

档案编号

GY-D-091

背景

津门市,一座漂浮在渤海之滨的百年港城。老租界的红砖洋楼与滨海新区的玻璃幕墙隔河相望,海河的水汽漫过堤岸,在胡同深处凝结成带着咸涩味的晨雾。城北的鼓楼老街是津门最后的“活化石”,青石板路被百年脚步磨得发亮,两侧的砖木老宅挤挤挨挨,门楣上褪色的楹联、窗棂间缠绕的蛛网,都在诉说着被遗忘的岁月。

这里流传着一则近乎失传的民间异闻——“画皮鸮”。据《津门异闻拾遗》残卷记载,清末民初时,鼓楼老街曾是书画古玩集散地,常有文人墨客在此雅集。“画皮鸮”便是彼时出现的诡物,形似灰鸮,翼展三尺有余,羽毛呈墨灰色,上面布满细碎的、类似水墨笔触的纹路,双眼是浑浊的琥珀色,夜视能力极强。与普通鸮类不同,它不捕食鼠类,而是以“人心底的伪装”为食,每逢农历节气中的“霜降”至“冬至”之间,便会在深夜出没,盯上那些戴着重重面具生活的人。

异闻中描述,“画皮鸮”会潜入目标家中,用翅膀上的纹路在墙上、纸上甚至人的皮肤上“作画”,画中内容皆是目标刻意隐藏的真实面目与往事。被盯上的人会日渐憔悴,精神恍惚,最终要么彻底撕下伪装,回归本真;要么被“画皮鸮”吸干“伪装之气”,变成一具没有表情、没有欲望的“空壳”。

随着城市改造,鼓楼老街的古玩市场迁至新城区,年轻人大都搬离,只剩下少量老人守着老宅。“画皮鸮”的传说渐渐被淹没在广场舞的音乐与早市的吆喝声中,唯有少数研究民间异闻的学者,还能在泛黄的古籍中找到只言片语。直到2024年深秋,霜降过后,一系列诡异事件在鼓楼老街接连发生,让这则冷门异闻重新浮出水面。

诡异事件

2024年10月24日,农历九月二十二,霜降后的第三天。鼓楼老街17号的租户周明远被发现精神失常,蜷缩在家中角落,口中反复念叨:“它看到了……它画出来了……”

周明远是一名自媒体博主,专门拍摄“怀旧生活”短视频,视频中的他温文尔雅,热爱传统文化,每日在老巷中品茶、练字、与老人闲谈,收获了数百万粉丝。但邻居们私下都说,他私下里性格暴躁,对老街的环境百般挑剔,甚至多次与老人发生争执,短视频中的形象全是刻意伪装。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房东张大爷。约定好收房租的日子,周明远迟迟不开门,敲门也无人应答,张大爷只好报警。警方破门而入时,屋内一片狼藉,桌椅被推倒,茶具碎了一地,而最诡异的是,客厅的白墙上,用一种类似墨汁的黑色液体画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画——画面中的男子面目狰狞,正对着一位老人破口大骂,背景正是鼓楼老街的巷口,与周明远短视频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画的笔触诡异,线条扭曲,却透着一股直击人心的真实感。更奇怪的是,黑色液体无法擦拭,仿佛渗透了墙体。警方在屋内搜查时,发现周明远的卧室抽屉里藏着大量抗焦虑药物,还有一本日记,里面记录着他的痛苦:“我厌倦了伪装,可粉丝需要‘儒雅先生’,我不能失去这一切……”

无独有偶,11月7日,农历十月初五。鼓楼老街32号的退休干部李建国失踪。李建国在单位口碑极好,为人谦和,乐于助人,退休后还主动担任社区志愿者,深受居民爱戴。但他失踪后,家人在整理其书房时,发现了一堵被重新粉刷过的墙,刮开外层的白灰,里面用黑色液体画着一幅画:画面中的男子正在接受一笔巨额贿赂,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墙上的画旁边,还贴着一张纸条,字迹潦草:“它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能被人发现。”警方调查发现,李建国在职期间曾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一直隐瞒至今。他的失踪毫无头绪,监控只拍到他深夜独自走进鼓楼老街的深处,此后便消失不见。

11月20日,农历十月十八。鼓楼老街5号的古董店老板陈美玲离奇死亡。陈美玲经营古董店二十余年,以诚信经营着称,不少人慕名而来。但她的死因蹊跷,尸检报告显示无外伤、无中毒迹象,像是瞬间失去了生命体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如同蜡像。

警方在古董店的密室中发现了惊人的秘密:密室里藏着大量仿制古董,还有一本账本,记录着她用赝品欺骗顾客的交易记录。而密室的墙上,同样画着一幅黑色液体画:画面中的陈美玲正在将一件仿制的青花瓷伪装成真品,卖给一位老人,老人手中拿着毕生积蓄,眼神充满信任。

连续三起事件,都与“伪装”有关,且现场都出现了诡异的黑色液体画。警方调查陷入僵局,民间异闻研究机构“拾遗社”的研究员苏清越受邀协助调查。苏清越出身民间异闻世家,对冷门诡物有着深入研究,尤其擅长从古籍记载与民间传说中寻找案件的突破口。

探索过程

苏清越抵达鼓楼老街时,正是11月23日,距离冬至仅剩一个月。她住进了李建国空置的老宅,屋内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与樟脑丸混合的气味,书房里被刮开的墙面裸露着,黑色的画迹依旧清晰,透着一股诡异的压迫感。

“苏老师,这是三起案件的全部资料。”陪同苏清越的年轻警员林峰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我们对墙上的黑色液体进行了检测,成分复杂,含有墨汁、鸟类羽毛提取物,还有一种未知的生物活性物质,无法确定来源。”

苏清越戴上手套,轻轻触摸着墙上的黑色画迹,触感冰凉,带着一丝潮湿。“画皮鸮,以伪装为食,”她低声念着从古籍中查到的记载,“古籍中说它‘翼有墨纹,能画人心之伪’,被盯上的人,伪装越厚,死得越快。这三起案件,受害者都在刻意伪装自己,与传说完全吻合。”

她放下手套,看向林峰:“这三个人,除了伪装,还有什么共同点?”

林峰点头:“我们调查过。周明远,为了流量伪装成儒雅博主;李建国,为了名声伪装成清廉干部;陈美玲,为了利益伪装成诚信商人。他们都在鼓楼老街生活或经营多年,且都有很深的执念——周明远执念于粉丝与流量,李建国执念于名誉与地位,陈美玲执念于财富与口碑。”

“执念催生伪装,伪装吸引画皮鸮。”苏清越若有所思,“民间异闻往往是对某种未知现象的具象化解读,‘画皮鸮’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鬼,而是一种能感知人类伪装的诡物。”

为了探寻真相,苏清越开始走访鼓楼老街的老居民。巷尾的赵爷爷今年九十三岁,是巷中最年长的住户,也是少数听过“画皮鸮”传说的人。

“姑娘,你是来查那个‘画鸟’的吧?”赵爷爷坐在自家门口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警惕,“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那东西不是善类,专挑那些‘口是心非’的人下手。”

“赵爷爷,您能详细说说吗?”苏清越递过一杯热茶。

赵爷爷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清末的时候,我们这儿是古玩字画一条街,有个姓王的画师,画技高超,却专门仿冒名人字画赚钱。后来有一天,他的画室里出现了一幅画,画的是他仿冒字画的全过程,落款是一只猫头鹰。没过几天,姓王的画师就疯了,嘴里一直喊着‘我的画被看穿了’。从那以后,就有了‘画皮鸮’的传说。”

“那被画皮鸮盯上的人,就没有办法吗?”苏清越追问。

赵爷爷摇了摇头:“有两种办法,要么彻底撕下伪装,做回自己;要么找一个‘比他更会伪装’的人,把画皮鸮引走。但第二种办法是损人利己,会遭报应的。我爷爷说,画皮鸮的出现,是在提醒人们,做人要实在,不能戴着面具过日子。”

根据赵爷爷的描述,苏清越判断画皮鸮的活动范围大概率在鼓楼老街及周边区域。她与林峰一起对老街进行了细致勘察,重点排查了有过伪装行为或口碑两极分化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