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好了吗?等会儿我帮你剁馅儿。”
“不用您,妈,您歇着,我和面快。”林向红麻利地系上围裙,
前院传来阎埠贵跟人打招呼的声音,似乎是林向阳也回来了。不一会儿,林向阳和阎埠贵说着话走进了中院。
“……三大爷,这花根部的土得松一松,不然透气不好。”
“是是是,林工你说得对,我这就弄。”阎埠贵手里拿着个小铲子,对林向阳的态度近乎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林向阳看见母亲和妹妹,对阎埠贵点点头,便走了过来。
“妈,向红。”
“回来了。”李秀兰看着小儿子,他脸上带着些油污,眼神却清亮有神,身上那股沉稳自信的气度,是几年前完全不敢想的。
“哥还没回来?”林向阳问。
“没呢,公安局报到,估计事儿多。”林向红接口道。
正说着,就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大门方向传来。只见林向军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常服,还未配枪),更显得身姿挺拔,正气凛然。他手里还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苹果。
“妈,我回来了。”林向军的声音洪亮,带着笑意。
“哎呦,回来了!”李秀兰赶紧站起身,看着一身警服的大儿子,眼睛都有些移不开了,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精神,怎么看怎么骄傲。
左邻右舍也有不少人探出头来,看到穿着警服的林向军,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敬畏和羡慕。有人小声嘀咕:“瞧瞧,林家老大,这一身警服,真提气!”
贾家的窗户后面,贾张氏那张脸一闪而过,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随即窗户被用力地关上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屋。李秀兰看着围在身边的两个儿子,想到在厂里担着重担却精神矍铄的丈夫,只觉得这辈子所有的苦,在这一刻都酿成了蜜。
她知道,这日子能过得这样红火,这样受人尊重,都是儿子林向阳带来的。是他,像一棵不断生长的大树,为这个家撑起了一片越来越广阔的天空,挡住了风雨,带来了荣光。
屋里,灯光很快亮了起来,炊烟也从烟囱里袅袅升起,夹杂着剁馅儿的笃笃声和隐隐的笑语声。那温暖的、充满希望的气息,从林家的门窗里弥漫出来,笼罩着这小小的院落,也映照在李秀兰无比欣慰和安然的心里。
夜色,渐渐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