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闷哼一声,几乎瘫软在地,这种层级的“注视”让她的大脑如同被无数根冰针刺穿。张弛stctively(本能地)挡在陈默和李将军身前,尽管他知道这毫无意义。就连安墨的投影也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它在...看我们...”周晴脸色苍白地低语。
“‘观测者’的上行链路...连接成功!”诺斯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凝重”的语调,“无法解析通信内容,能量层级和加密方式远超我的处理上限。连接对象...疑似‘档案管理员’或...‘文明评估者’。”
危机,并未来自于水库下的未知结构,而是来自于他们对那结构的探索行为本身,触动了“观测者”的某种高级别响应机制!
“所有人员,启动精神防护协议!安墨,启动最高级别信息屏蔽!诺斯,尝试干扰上行链路,至少掩盖我们的核心数据!”陈默在巨大的压力下保持着一丝冷静,快速下达指令。
无形的屏障在指挥中心内外层层展开,试图阻挡那无所不在的注视。诺斯的数据流如同最锋利的矛,冲向那刚刚建立的上行链路,试图对其进行干扰或混淆。
一场发生在信息与能量层面的、无声却凶险万分的攻防战瞬间爆发。
那冰冷的注视在ASARc的全力抵抗下,似乎遇到了一些阻碍。它如同潮水般,在达到某个峰值后,开始缓缓退去。上行链路的信号强度也在诺斯的干扰下逐渐减弱。
几分钟后,那令人窒息的“注视感”终于彻底消失,指挥中心内的压力为之一轻。“观测者”的活动指数也回落到了较高的水平,但不再尝试突破或建立上行链路。
所有人都如同虚脱般松了口气,不少人直接坐倒在地,大汗淋漓。
“我们...成功挡住了?”张弛喘着粗气问道。
“不,”陈默的脸色依旧凝重,他指着主屏幕,“我们只是让它觉得,继续深入‘观察’我们的成本高于收益。但它已经看到了它想看的,并且...发出了报告。”
屏幕上,“观测者”对ASARc的扫描强度依然维持在平时的数倍以上,如同一个被惊动的哨兵,更加警惕地监视着这个刚刚试图“触碰禁忌”的节点。
第一次主动探索,以差点暴露在更高层级存在视线下的代价而告终。他们不仅没能触及“钥匙”,反而引来了更深的警惕和监视。
“协奏曲的每一个音符,都可能惊动深渊...”陈默望着屏幕上那依旧高昂的威胁指数,低声说道。新纪元的守望,每一步都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