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峒主...对不住了...我们...只想活命...”一个亲兵低声说。
接着,禾卡眼前一黑,被砸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禾卡清醒时,发现自己被捆成了粽子丢在了靖武军的中军大帐中央。
栓柱和依娜端坐在上,岩轰等人侍立一旁,所有人冰冷看着他。
那几个亲兵磕头如捣蒜,“将军,峒主,小人等擒获叛首禾卡,特来献上,请将军,峒主饶我等性命啊...”
禾卡万念俱灰。
栓柱看向身旁的依娜,道:
“伊娜峒主,我靖武军奉靖武亲王殿下之命,南下肃清海疆,荡平倭寇,安定福建后方,王爷仁德,本意是与诸土司部落和睦共处,互通有无,绝非妄动刀兵,祸乱地方。”
栓柱顿了顿,语气转冷:“然,此番澜沧江畔流血冲突,致使双方将士伤亡,澜沧峒更是损失惨重,究其根源,皆因此獠——禾卡。”
“其人心术不正,阴险狡诈,屠戮月亮湾无辜村民在先,截杀信使、嫁祸挑拨在后,意图坐收渔利,其心可诛,其行当灭。”
“此贼,乃挑动此番战端的罪魁祸首。如今既已擒获,便交由伊娜峒主,由澜沧峒依循古法族规,自行处置,以告慰月亮湾亡魂及贵峒阵亡将士之灵。”
依娜眼中闪过感激之色,微微欠身:“伊娜,代澜沧峒数万土民,谢过将军,谢过靖武亲王殿下明察秋毫,主持公道。”
说罢,她向岩轰点了点头。
岩轰早已双目赤红,得了峒主示意,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禾卡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粗暴拖出了大帐。
帐外聚集了大量的澜沧峒土兵和头目,禾卡被拖到一片空地上,刺眼的阳光让他恍惚了一瞬,随即看清了周围密密麻麻,充满恨意的澜沧土兵再向他聚拢。
禾卡吓坏了,嘶声哀求:
“饶命,伊娜峒主饶命啊,岩轰兄弟饶命啊,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错了,求你们看在我们同是土司一脉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愿意献出所有财宝,我愿意臣服...”
岩轰神色冷酷的抽出腰间的一把造型奇特,带有倒钩的短柄剜心刀,此为象征土司严惩叛徒内奸的残酷刑罚兵刃,随即一脚将禾卡踹翻在地,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
“禾卡,你这狼心狗肺之徒,今日便用你的心头血,祭奠我弟弟岩桑和月亮湾上百冤魂。”
手起!
刀落!
带钩刀尖缓缓剖开禾卡后背皮肉,沿着脊柱两侧,一点点地剥开,这是福建某些古老部落对待罪大恶极的叛徒和仇敌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名为开背祭天,意在让受刑者在极度痛苦中,感受天地背弃的绝望,以此偿还血债。
禾卡惨嚎,浑身痉挛,但被死死按住,无法挣脱。
鲜血迅速染红了土地,场面血腥无比。
整个过程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澜沧峒土民们无人回避,念诵古老咒文告慰亡灵,直到禾卡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气绝身亡,尸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痛苦的姿势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