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时间一点点过去,岩桑一行人始终没有回来。
“峒主,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岩轰双眼通红,他是岩桑的亲哥哥,“我弟弟定被他们扣下杀害了,靖武军做贼心虚,他们根本就没想跟我们谈。”
这一次连保持中立的长老也动摇了。
依娜的心沉到了谷底。
信使失踪,要么是靖武军真的蛮横无理,要么就是有第三方势力在疯狂阻挠沟通,但无论是哪种,局势都已经滑向了战争的边缘。
群情汹涌,她已压制不住。
又过三天,悲剧发生了,岩轰找到了岩桑等人的尸体,又一次发现了散落在地的靖武军箭矢军牌。
岩轰等人大怒,纠集了一批主战派头目,私自集结近千名土兵趁夜对一处靖武军前哨营地发起攻击。
靖武军前哨营地。
哨兵发现敌情,立刻示警。
营地指挥官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校尉,眼瞅着澜沧峒土兵杀过来,他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澜沧峒为何突然攻击我们?”
校尉又惊又怒,对方攻势凶猛,一副拼命的架势,尽管心存疑虑,但刀已经砍到面前,自卫反击是当兵的本能,总不能白白让对方砍吧?
“结阵,防御,弓弩手准备。”校尉嘶吼。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
澜沧峒土兵勇猛,但缺乏训练指挥,损失惨重,丢下近百具尸体后溃退,靖武军也有数十人伤亡。
一时间,福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澜沧峒...
禾卡听着心的汇报,疯狂大笑:“哈哈哈,好,打得,打起来了,终于打起来了,栓柱,依娜,你们这两个蠢货都被老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哈哈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子就是那个渔翁。”
前线遭遇突袭,栓柱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消息太惊人了。
伊娜大土司治下的澜沧峒是福建所有土司中与秦人关系最为融洽的一支,其部众男耕女织,生活习俗已近秦人,向来安分守己,为何会突然挑起战端?
事态紧急,栓柱当即连夜从雾岭前线赶回了与澜沧峒对峙的主营地。
栓柱召见了校尉,问道:“伤亡如何?”
校尉单膝跪地,面带悲愤:“回禀将军!此战阵亡四十三名兄弟,伤五十七人!”
栓柱深吸一口气:“厚葬阵亡将士,抚恤加倍发放至其家人。”
“谢将军!”校尉声音哽咽。
“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澜沧峒为何突然发难?”栓柱追问。
校尉便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道来,月亮湾村的惨案,信使被截杀,以及现场遗留的靖武军箭矢军牌。
栓柱眼中寒光迸射:“果然如此,好一个祸水东引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