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会这海平县令,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靖武伯治下纵容恶霸,欺上瞒下!”
围观众人对视一眼,瞬间来了精神这么大的瓜,谁也不想错过,悄悄关了铺子,跟在后面,还有人跑去通知邻居,不多时,跟着王长乐往县衙去的百姓就聚了数百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没想到张虎也有今天!”
“这小伙子敢去找县令,怕是有来头吧?”
“切,来头再大,还能大的过县太爷?!不知天高地厚...”
张虎拎着,挣扎不休,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跟着,脸上又羞又怒,偏偏不敢嚣张半句。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海平县衙外,县衙门口的差役见来了这么多老百姓,还拎着一个人,顿时警惕地拦住,喝道:“止步,你们要干什么?!”
王长乐拎着张虎,往前半步,朗声道:“此人叫张虎,在海平县城内横行霸道,收取各商铺保护费,不从者便打砸店铺、殴打店主,今日我亲眼所见,特将他扭来送官,还请县令出来,给百姓一个公道!”
门口差役们面面相觑,张虎的行径他们早有耳闻,私下里也颇为不齿,可谁都知道这是县太爷的妹夫,哪敢擅自处置?
领头的差役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请县太爷出来,您在此等候便是,不可擅闯县衙。”
说罢,连忙转身往后堂跑去。
此时的后堂里,海平县令周文彬正陪着妻子张氏喝茶。
张氏是张虎的亲姐姐,平日里仗着丈夫是县令,对张虎的恶行向来纵容,刚喝了两口茶,就见差役慌慌张张跑进来,结结巴巴地说:“老爷,夫人,不好了,张爷...张虎被人打了,被拎着,就在县衙门口!”
张氏柳眉倒竖,尖声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弟弟?!我看他是活腻了!”
海平县令连忙拉住她,皱眉道:“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别闹得太难看,先看看情况再说!”
“看什么情况?我弟弟都被人打了!”
张氏一把甩开手,撒泼道:“今天我非要让那小子磕头道歉,再把他关进大牢,让他知道咱们周家的厉害!”
她转头对着外面喊,“来人啊,把衙役都叫来,跟我出去。”
不多时,几十个衙役跟在张氏身后,浩浩荡荡出了县衙。
张氏就见被王长乐拎着的张虎,半边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挂着血,像个猪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王长乐尖叫:“就是你打了我弟弟?赶紧把人放下!再跪下给我弟弟磕三个响头道歉,不然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关进大牢里处死!”
王长乐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好一个不知好歹的恶妇,纵容亲弟在县城作恶,搜刮百姓钱财,按靖武伯定下的规矩,你这‘同罪’之责,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