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阎王一脚踹翻最近的箱子,上等的酸枣,茶叶洒落一地,露出下层码放整齐的白花花银锭,月光下,银锭反射着诱人的光芒,众多土匪见到银子,比亲娘还要亲,恨不得立刻拿起来舔干净。
“老子要的是这个!”
“他妈了巴子的,你从老子这儿经过,五千两银子就给老子五十两,当老子好糊弄?!”
“小的们,给我全都抢了!”
黑阎王一声大喝,喽啰们发出贪婪的嚎叫,真真是饿狼扑向羊群,顷刻间冲了上去,砍杀冯府家丁,抢夺银子,鲜血染红了车辕。
场面乱作一团,冯府家丁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等死,疯狂逃窜,但有些家丁死到临头还想着银子,刚抱起一锭银子准备逃跑,被身后的一个瘦高个土匪捅了个对穿,鲜血喷在银锭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哈哈哈,好多银子啊,兄弟们,全都是我们的了,杀啊!”
场面彻底疯狂,冯府家丁哪里是穷凶极恶的黑阎王帮的对手,再加上被吓破了胆,根本生不起抵抗的欲望。
尤其是见到那身高近两米的黑塔壮汉黑阎王一刀将一个胆敢反抗的家丁劈成两半,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什么银子,这会儿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杀啊!”
“饶...饶命。”
噗嗤——
场面彻底乱了,银子动人心,小喽罗们也不顾不得砍杀了,疯狂抢夺银子,冯家家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逃,却被一个独眼喽啰揪住衣领提了起来,那土匪满嘴黄牙散发着恶臭:“老东西,往哪跑?”
“敢哄我们老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土匪的刀就重重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
嘹亮的号角声突然划破夜空,如同天雷炸响,于山谷间回荡。
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什么鬼,为什么会有军号?
“杀!”
两侧山林中突然杀声震天,只见无数点燃的箭矢暴雨般倾泻而下,破空声嗖嗖作响,车队中央疯狂抢钱的十几个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成了刺猬。
一个小头目胸口插着三支箭,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突然多出来的箭羽,缓缓跪倒在地。
冯家家主虎口脱险,连滚带爬逃跑,哪里顾得上自家的五千两白银,只想活命。
“不好,有埋伏!”
黑阎王目眦欲裂,九环大刀在手中嗡嗡作响,环视左右,只见前后左右突然冲出数十名军卒,身着轻甲,手持长枪,威逼而来。
周显兴奋得啊,千载难逢的杀寇机会来了,手中长枪化作一条银龙,一个突刺就捅穿了一个土匪,枪尖从土匪后背穿出,鲜血涌而出。
铁蛋栓柱秦草儿三人箭无虚发,弓弦每响一声,就有一个土匪头目应声倒地,比收割麦子更快,转眼间黑阎王帮的小喽啰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