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亲娘诶!”
另一个瘦高个衙役直接跪下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
天老爷啊,这是哪儿来的少年英雄啊,这么年轻就得了巡检司的官身,莫不是世家贵族子弟?可看这穿着分明就是乡下农村里的泥腿子啊,惨了惨了,这回惨了。
横肉衙役还强撑着,哆嗦着嘴唇:“大、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哦?奉谁的命?”
王长乐把腰牌往腰带上一挂,面色冷峻,目光直视横肉衙役,“是奉县尊大人的命,还是奉你们自己的命?”
船老大在后面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眼看着横肉衙役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头一遭啊,看到衙役吃瘪的场面,心里这个舒爽啊,哪儿能就让自己不舒服,也该让这群鱼肉百姓的衙役尝尝被压制的滋味。
“大、大人饶命啊!”
横肉衙役终于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脑门在地上磕得咚作响。
“小的再也不敢了!”
瘦高个衙役见状,老大都磕头了,自己也磕吧,万一眼前的巡检司小旗去自己顶头上司那儿告一状,自己这饭碗铁定要丢,说不得还要被下大牢,一念及此,磕头磕的更用力了,希冀能饶过自己一命,全家老小可都指着这差事过活呢。
王长乐冷哼一声:“哼!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勒索百姓...”
话没说完,只是拍了拍腰间的腰牌,两个衙役哪儿能不懂什么意思,一个劲儿的弯腰低头喊不敢了不敢了,却听王长乐说了声‘滚吧!’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水火棍都忘了捡。
船老大和老船工们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别提多兴奋了,以前自己帮着运点货物来吉安乡卖,少不得被索要三五个铜板,这回可算出了口恶气。
铁蛋,栓柱对此没太过激动,区区两个拿水火棍的衙役而已,长乐哥可是能令县尊大人亲自出门迎接的存在,今天的事儿算不得什么,倒是秦草儿没见过王长乐大展神威的场面,兴奋地直搓手。
“恩公,这也太解气了!你看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船老大凑过来,满脸堆笑的附和:“大人威武!小的在码头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见这帮孙子这么狼狈...”
王长乐淡淡一笑,目光扫过码头上其他偷偷往这边张望的商贩,看了眼天色,道:“你们忙活去吧,明天午时码头等我们,送回宁安乡。”
船老大郑重点头,拍了拍胸脯,保证明日午时等在这里,王长乐四人赶着小黄牛和骡子马车向县城去了,船老大和老船工们望着四人之中最挺拔的背影,久久无言,目光复杂。
不光是船老大和船工们内心复杂,王长乐内心亦是如此,从前只想着窝在村里苟着慢慢发展壮大,现在看来,这个方法不符合实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