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易中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老不死的,难道是要给我戴绿帽吗?
难道是在报复我?她什么时候开始动这种心思的?
不行,我必须早点出去,我易中海怎么能被别人戴绿帽子!
易中海又对秦淮茹说:“你先别管她,既然她不在,这样,我给你钱,你去帮我买身新衣服。”
“再买几只烤鸭回来,我有大用。
记住了秦淮茹,你可别贪钱,我让你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事关我能不能早点出来,也关系到你将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千万别搞砸了。”
秦淮茹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易中海递来的三十五块钱,脸色却不太好看——怎么钱还变少了?
上一次易中海还给了她五十块钱,这次却只给了这么一点。
但她还是收下了,眼下先把事情办妥最重要。
只要等到易中海出来,她就有了依靠,到时候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瞧。
她匆匆离开,回了轧钢厂继续上班。
下午,李强国对秦淮茹的管束更加严格了。
他按照李副厂长的指示,亲自教秦淮茹钳工技术。
哪里做得不对,当场就是一顿严厉的斥责,逼得秦淮茹眼泪汪汪,却不敢反驳,只能更加努力地学。
傻柱悠闲地在厂里晃悠,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李强国竟然敢欺负秦淮茹?谁给他的胆子!
李强国远远看见傻柱盯着秦淮茹,训斥得更加不留情面:“秦淮茹,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专心做点正经事?这么简单的操作都学不会,你还能做什么?要是真不行,趁早去找李副厂长主动辞职,别占着位置不做事!”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做不了就让给别人,猪都比你灵光!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是不是还想在厂里混日子?告诉你,轧钢厂不养闲人!”
“今天我再教最后一遍,要是还学不会,自己收拾东西跟李副厂长说一声,赶紧走人!”
秦淮茹被训得抬不起头,满心委屈。
不过是做错几个零件,至于这么骂她吗?可她又不敢回嘴——李强国是她顶头上司,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傻柱见李强国这样训斥秦淮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虽然昨晚他还对秦淮茹有气,可一看到她掉眼泪,就又受不了了。
秦淮茹一个弱女子,养着一大家子已经够不容易的,李强国这个混账还不依不饶,难道非把她逼死才甘心?
他当下就想冲过去给秦淮茹撑腰。
就在这时,梁拉娣走过来问他:“这位同志,请问厂里的厕所在哪儿?”
被这么一问,傻柱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他伸手指了个方向:“从这儿直走到底,右转就到了,很显眼,到那儿就能看见。”
梁拉娣对傻柱展露笑颜:“真是谢谢你了,你们轧钢厂的工友都这么热心。”
语毕便转身离去。
那一抹笑意让傻柱怔在原地,这姑娘的模样实在标致。
她和秦淮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只是不知是否名花有主?
想到李强国曾讥讽他只能娶寡妇,傻柱心头泛起不服。
如今这不就遇着个好姑娘?没那家伙掺和,自己照样能成家立业。
梁拉娣的回眸一笑搅得傻柱心绪不宁,连秦淮茹的事都抛在脑后,急匆匆折返轧钢厂门口守候。
他盘算着若能制造偶遇,多说上几句话,说不定姻缘就能水到渠成,连媒人礼金都能省下。
可惜守候多时始终不见伊人踪影,傻柱只得悻悻回到后厨。
整个下午他都魂不守舍,梁拉娣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忽然记起李强国曾在食堂与梁拉娣搭话,想必知晓对方底细。
虽是一厢情愿,傻柱已打定主意要寻他打听,顺便也好扬眉吐气一番。
下班铃响,傻柱蹬着自行车箭一般冲回院里。
将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又盘算着采买菜肴、挑选吉日,只待李强国归来商量相亲事宜。
可左等右等直至暮色四合,仍不见人影。
焦急的傻柱溜到后院窥探,恰被二大妈撞个正着:“柱子胆儿肥了?敢扒李家窗户!杨小蜜回娘家住了,当心强国回来寻你晦气。”
“我找他有急事!”
傻柱没好气地打断,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婆子就爱搬弄是非。
转念想到李强国许是去了岳父家,不由恼得跺脚——这搅事的偏挑节骨眼躲出去,存心要急煞人!
正琢磨着,许大茂从屋里走了出来。
瞧见傻柱那模样,他顿时乐了:“哟,这不是咱们院儿的傻柱嘛?跑后院来干啥?”
“该不会是来找杨小蜜的吧?你小子胆子可真够肥的,哪来这么大自信?”
“瞅瞅二大爷家刘光齐,就因为多瞧了杨小蜜一眼,腿都快瘸了。
你这脸皮,我真是服了。”
“现在连个自己的窝都没了,还敢来偷看杨小蜜,真不知道你咋想的。
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找秦淮茹聊聊天。”
说完,许大茂还把媳妇秦京茹也拉了出来。
两人手牵着手,明摆着就是要气傻柱。
只要有机会数落傻柱,许大茂绝不会放过——这些年他可没少被傻柱欺负,甚至被弄得不能生育,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只要能给傻柱添堵,他什么都愿意做。
傻柱一眼都不想看他们,骂道:“许大茂你得意什么劲儿?别以为娶了媳妇就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