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主任气得暴跳如雷,指着秦淮茹骂:“秦淮茹,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这么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这么简单的零件你都做不对,猪都比你强!”
“看你是新人,今天这些废料我就不追究了,明天要是再错,别怪我不客气!再好的厂也经不起你这么浪费材料!你就不能跟别人好好学学?”
车间主任骂完,转身走了。
秦淮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那几个女工看得直乐:“看到了没?秦淮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主任说两句就受不了了,装什么装?”
“就是,咱们以后谁也别教她干活。
我打听过了,这女人心术不正,教会了她,倒霉的是咱们。”
“说得对,不但不能教,还不能搭理她,让她自己慢慢被孤立,自生自灭。”
“这种贱女人真给咱们丢脸,还敢出来抛头露面,我要是她,早就上吊了。”
“她哪能跟咱们比?她就是个破鞋。
咱们得把自家男人看紧点,别被她钻了空子。”
“没错,她要是敢动心思,看我不挠烂她那张老脸!”
几个女工望着秦淮茹跑出去的背影,又凑在一起说个不停。
俗话说,路见不平有人铲,像她这样招人嫌的,迟早会有人出手治她。
车间主任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对秦淮茹已经无计可施。
单是一天的次品数量,几乎抵得上整个车间一周的量。
他思来想去,认为必须去找李副厂长谈一谈——人是李副厂长安排进来的,总不能撒手不管。
此刻,秦淮茹已经在车间角落见到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显得十分着急,甚至对她动手动脚。
秦淮茹一看他的态度,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她马上抹起眼泪,哭诉自己的委屈。
她说:“昨天晚上傻柱欺负我,还被李强国带着一群人撞见,他们都误会我了。”
“刚刚厂里的女工还给我‘立规矩’,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李副厂长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傻柱那愣头青,居然也敢打秦淮茹的主意?
当初就差点被他举报和刘岚的事,
前天晚上他又几乎把我当场逮住——
这混账东西,干脆开除算了!
李副厂长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都快碎了,连忙追问:“秦淮茹,你说昨晚李强国带人欺负你,是真的?他在厂里可是一向表现不错的同志,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虽然心存疑虑,但没有立刻下结论,打算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秦淮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张脸楚楚可怜。
她连连点头,委屈地说:“当然是真的,李副厂长,我们这关系我还能骗你吗?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我跟傻柱本来清清白白,我已经把傻柱劝住了。”
“可李强国突然带人冲进来,非说我们在‘搞破鞋’,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婆婆也信了李强国的话,出来就打我,您看我脸上这印子,我还怎么有脸见人?”
“刚才那几个女工还说,厂里的寡妇都评上八级钳工了,骂我是小寡妇,说不老实就要打我。”
“难道厂里就这样对待工人吗?我真后悔进厂,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她边哭边说,还在李副厂长怀里轻轻挣扎。
李副厂长越听越气,再看怀中泪眼婆娑的美人,更加心疼。
这么标致的俏寡妇,居然有人敢打她的脸?简直是跟他过不去!
李强国这家伙,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真是个虚伪的人。
李副厂长当场掏出两块钱递给秦淮茹,嘱咐她:“回去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再买瓶雪花膏。”
“最近我俩少见面,免得被昨晚那人撞见。
你放心,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这事交给我,保管不让你受委屈。
回家等我消息。”
秦淮茹收了钱,又对李副厂长示好一番,两人前一后离开了角落。
李强国你等着瞧,李副厂长肯定能收拾你。
三番五次坏我好事,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下有你受的。
还是李副厂长有本事,往后日子不用愁了。
既然找到靠山,得赶紧怀上孩子才能站稳脚跟。
秦淮茹红着眼眶回到车间,几个女工看见又是一阵讽刺。
“哟,俏寡妇回来啦?找哪个野男人哭诉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就是,一点纪律都不讲,把厂里当自己家呢,来去自由的。”
“你们少说两句,人家秦淮茹背后有人,小心给你们穿小鞋。”
“这小寡妇还挺吃香,看这眼泪汪汪的可怜样,我见犹怜呢。”
这几个女工分明是嫉妒秦淮茹,说话酸溜溜的。
秦淮茹没搭理她们,也不敢回嘴,对方人多势众。
心里却发誓迟早要报复这几个长舌妇。
李副厂长回到办公室,琢磨着秦淮茹说的话。
特别是分别时她给的好处,让他心思浮动。
他喃喃自语:“李强国这小子,莫非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是该给他找点麻烦了。
谁让你得罪我的心上人,只能怪你自己没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