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还没等李强国把话说完,刘海中就急忙打断:李强国,我儿子的病不用你操心,我们家可没有房子能给你。
我可不想日后成了你的租户,任你摆布。
要是那样,我宁愿让儿子就这么瘸一辈子。
李强国闻言轻笑:刘海中,你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
怎么,是信不过我的人品?
你不是常说吗?咱们两家可是最亲近的邻居,都住在后院,我怎么会真要你家的房子?
听到这番话,刘海中顿时警觉起来。
他追问道:你不要房子?那你要什么?
我可告诉你,我家就那套房子还值点钱,但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刘海中太了解李强国的为人了。
昨晚自己儿子想去算计他,肯定是被他察觉了,这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现在大儿子腿骨折了,李强国却主动上门要给他治病?
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李强国不紧不慢地说:我看你们家有个花瓶挺不错的。
要是你愿意把那个花瓶给我,这病我就治了。
其实李强国早就注意到,刘海中家那个花瓶是康熙年间的真品,价值不菲。
可惜明珠暗投,刘海中竟不识货,把它当成了插鸡毛掸子的容器,这可把李强国心疼坏了。
要知道那花瓶放在后世,少说也值几千万。
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算,李强国都觉得稳赚不赔。
要是刘海中真肯割爱,他倒不介意给刘光齐治治病。
等治好了,正好可以给他介绍对象。
刘海中万万没想到,李强国居然只要一个花瓶就愿意给儿子治病。
若果真如此,那自己可是占了大便宜。
他会这么好心?谁会相信啊!
尽管清楚那花瓶价值不菲,但与自己儿子的腿相比,刘海中依然认为儿子更为重要。
那只花瓶多半是被李强国盯上了,他有渠道,可以卖出好价钱。
于是刘海中不再犹豫,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李强国微微一笑:“刘海中,你可别把我想得太坏,如今像我这样的好人可不多见了。”
“傻柱要是听说了,指不定会怎么羡慕你儿子呢——他可是花了一套房子的代价啊。”
刘海中几乎被李强国这几句话气晕过去,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简直是千年难遇的坏种,比许大茂还过分,竟有脸在这儿自吹自擂。
好人?
好什么好!
下班后,刘海中直接去医院接刘光齐回家。
刘光齐不解地问:“爸,不是说要再住几天院吗?怎么突然要回去?”
“你不会是心疼钱,不想给我治了吧?要是这样回去,妈可饶不了你。”
刘光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甚至开始怀疑父亲的用意。
若是父亲真不管自己,那这条腿可就真的废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搬出母亲来吓唬刘海中。
刘海中安抚道:“看你那怂样,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放心好了。”
“咱们不用住院了,李强国已经答应治你的腿。
你小子以后得好好表现,千万别再去惹他。”
“万一哪天你瘫了,咱家就算把房子给他,他也不一定愿意出手。”
“后院那个许大茂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他求了李强国多少次,李强国一次都没理。”
刘光齐听了十分意外,李强国竟会这么好心?他压根不信。
这家伙答应给自己治腿,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现在只有李强国的医术最高明,也只有他能治好自己。
既然有希望恢复,刘光齐也就不再多想,自己的腿才是最重要的。
刘海中接着问他:“是不是你把咱家的油壶拿出去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说过多少次,做事要动脑子!你瞧瞧你,干这种蠢事,简直没带脑子!”
对这个大儿子,刘海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
事到如今,刘光齐也没必要再隐瞒。
他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作案经过告诉了父亲。
刘海中听完,脸色大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子俩百思不得其解,刘光齐明明把油壶里的油全倒在了李强国家门口。
怎么最后会出现在自家门前,反倒害得刘光齐落得这般田地。
刘光齐忍不住嘀咕:“爸,您说李强国是不是懂些什么邪门歪道?要不这事儿实在说不通啊。”
他心里直打鼓,若真如自己所想,往后可万万不能再招惹李强国了,这事透着蹊跷。
刘海中猛地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混账东西!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现在不许搞封建迷信!”
“你还想再进去劳改不成?保不齐就是你半夜睡迷糊弄错了。”
“这种蠢事日后断不能再做,为了治你的腿,老子的脸面都赔进去了。”
他故意说得恳切,想在儿子心里重塑威信。
可无论他如何补救,终究是徒劳。
刘光齐听着觉得在理,便不再多言。
兴许真是自己糊涂了,这世上哪来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