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家。
秦淮茹回来时,天已漆黑。
她今天心情很好。
给棒梗送完饭,她去看了易中海,他还塞给她五十块钱,说是营养费。
他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棒梗,不能再出事了。
望着秦淮茹离开,易中海陷入沉思。
事到如今,已成定局,他不得不认棒梗这个儿子。
可往后怎么面对家里的老婆子呢?
要是她真不管自己了,等贾东旭一走,他就离婚,再娶秦淮茹。
说不定,还能再生个自己的孩子。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棒梗。
秦淮茹离开医院后,就一直在那儿陪着棒梗,带他连吃了三顿好的。
红烧排骨、红烧肉、肉包子、烤鸭、小蛋糕……
母子俩简直像过年一样。
这么多年,秦淮茹从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也正因如此,她拿了钱却没回娘家——她早就想好了。
回去也没好脸色,不如把钱花在自己身上。
再说了,现在回去,秦京茹肯定会揭她的底。
到时候,刚从许大茂那儿弄来的钱,一分也留不住,说不定还得挨顿打。
思前想后,秦淮茹决定:娘家以后再说,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好不容易把棒梗安抚下来,她才想起贾东旭。
回到家。
一进门,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秦淮茹知道,贾东旭又拉在裤子里了。
她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打,边打边骂,怒火冲天。
“贾东旭你听好,既然得了癌症就别再拖累这个家,你早点走对大家都好。”
“不想死也行,那就回牢里待着去。
瞧瞧你现在这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看着就让人心烦。”
“我一天到晚医院家里两头跑,伺候完小的还得回来伺候你,你忍心这么折腾我吗?”
“咱俩结婚这些年,你摸着良心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赶紧解脱。”
“你这种祸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
……
秦淮茹边打边骂,直到力气用尽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贾东旭虚弱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加上整天没吃没喝,又被这一顿打,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感觉自己撑不过今晚,马上就要没命了。
此刻他唯一的心愿,是在走之前再见母亲一面。
对秦淮茹的恨意深入骨髓,他发誓就算死了也要化作厉鬼纠缠她,让她永世不得安宁。
院里的人最爱凑热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贾东旭命真硬,一天了还没断气。
听这动静,秦淮茹又在里头动手了吧?”
“打死才好呢!这样秦淮茹也得偿命,院里一下子少两个祸害。
这女人下手可真狠。”
“你们不知道,贾东旭以前没少打秦淮茹,她现在是逮着机会报复,都是他自作自受。”
“等贾张氏放出来,能放过秦淮茹?非得扒她一层皮不可!”
“这一家子没一个善茬,真是蛇鼠一窝。
往后咱们可有热闹看喽。”
……
众人都等着贾张氏回来收拾秦淮茹。
要是贾东旭真死了,这戏可就更好看了。
对门傻柱家里,他早听见贾家的动静,却压根没打算管。
现在他只想跟秦淮茹划清界限,不能再让她坏自己名声。
傻柱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找个对象结婚生子。
他着急要是再拖下去,连离婚的李强国都要有孩子了,自己这黄花大小伙反倒落后,想想都觉得丢人。
秦淮茹教训贾东旭的动静,让傻柱心里一阵畅快。
贾东旭这种人,早该死了,都是他自找的。
活该有这下场,这就是报应,谁让他平日里作威作福。
许大茂跟着秦京茹去了秦家村,天色都暗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傻柱琢磨着这事儿八成是成了,搞不好明天两人就去领证结婚了。
许大茂那家伙嘴皮子利索,心眼又多,哪有不成的道理。
想到这儿,傻柱忍不住骂了起来:“许大茂,你个绝户的命!”
“还敢跟我抢对象,你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秦京茹本该是我的人。”
“你等着,这事儿没完,就算你结了婚,我傻柱也不会让你好过。”
“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我恨不得宰了你!”
傻柱的怒吼在屋里回荡,他越想越火大,巴不得立刻去找许大茂算账。
他更气的是,自己好歹是轧钢厂食堂的正式厨子,有手艺,有工作。
虽说现在没房子,可手里有钱,将来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凭他这手艺,就算不在轧钢厂干,到哪儿都饿不着,养家根本不成问题。
最重要的是,傻柱可不像许大茂,他不是不能生,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
要是秦京茹嫁给他,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