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当年他做得那么隐秘,连秦淮茹自己都不知道。
如今四合院的人竟都知道了?
是谁走漏了风声?
易中海强装镇定,呵斥道:“秦淮茹你胡说什么?棒梗是贾东旭的儿子,怎么会是我的?”
“贾东旭人还在呢,你别在这儿乱说。”
“我什么时候和你做过那种事?”
“院里谁不知道我家没孩子!”
话虽如此,易中海神色却明显不自然了。
做没做过,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而秦淮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易中海方才慌乱的眼神,让她瞬间察觉到端倪!
这易中海,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
原来棒梗真是他的骨肉!
他竟连自己也一直欺瞒。
这么多年,秦淮茹始终被蒙在鼓里。
院里早有人风言风语传过此事。
可她始终认定棒梗是贾东旭的血脉。
毕竟从前她与易中海从无越界。
正沉思间,秦淮茹猛然瞪大双眼——
她忆起当年与贾东旭成婚那夜。
喜宴上贾东旭酩酊大醉,她自己也醉意朦胧。
偏巧那时贾张氏不在家中。
就在那个夜晚。
易中海这老贼竟趁机玷污了她。
更可恨的是,他竟欺瞒了这许多年。
难怪这些岁月里。
易中海始终对她家格外照拂。
不是号召捐款便是筹措物资。
暗地里还时常塞钱接济。
后来他强占李强国房屋,特意分给贾东旭。
两位大爷想要讨要,他当场就翻了脸。
这老东西哪是真心待她好,分明是在替他儿子铺路。
越想越觉愤懑难平!
秦淮茹抹着泪哽咽道:“一大爷,您就给句实话吧。”
“如今棒梗被李强国害得不成人样。”
“往后要是不能为您延续香火可怎么好?”
“傻柱的事已经了结,他家房子也归了李强国。”
“现在傻柱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往后还能指望他什么?”
“您从前总说傻柱的一切终归是棒梗的,可现在呢?”
“傻柱已然一无所有,李强国虽答应给他治腿。”
“可他如今不是轧钢厂大厨了,只能在后厨打杂。”
“还被罚了三月工钱,年关将近,这日子让我怎么熬?”
说罢偷眼去瞧易中海神色。
却见这老东西紧攥双拳,牙关紧咬。
不知在盘算什么。
这老贼害了她大半辈子。
往后定要叫他加倍偿还。
秦淮茹又低声道:“昨夜棒梗不知从哪儿听来风声。”
“冲到您屋里抢了聋老太太的红烧肉,惹得老太太找上门来。”
“没完没了的,还想让棒梗进少管所。”
“你看看我脸上这些伤,全是一大妈和聋老太太打的,她们差点没把我打死。”
“现在整个院子都在议论咱俩的事,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这话要是传到贾东旭耳朵里,我这条命还能保得住吗?”
“平时贾东旭不是打就是骂,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我真的很害怕!”
“可我真的是冤枉的,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一阵疼。
这老家伙想起当年一时冲动做下的事,如今算是自食其果。
他安慰秦淮茹说:“你先别哭了,这事我自有安排。”
“让傻柱把房子给李强国,只是暂时的。”
“等我出去,自然有办法把房子要回来。”
“到时候再和李强国好好算这笔账。”
“傻柱这房子,只能是咱们儿子棒梗的。”
易中海现在恨透了李强国,当年不过是一时疏忽,后悔没直接把他弄死。
这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
如今李强国回来,不仅想报仇,还想毁了他的名声。
这混蛋还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
我绝不能放过他。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老东西终于承认,棒梗就是他儿子。
秦淮茹心里恨透了他。
这老色鬼,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顶多被院里人看不起。
那她还能忍。
贾东旭知道了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棒梗的事就不一样了。
他是易中海的儿子。
贾东旭能愿意白白替别人养这么多年儿子?
到头来,最惨的还是自己。
但为了自己和棒梗的前途,她只能继续忍。
于是秦淮茹又哭着说:“一大爷,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棒梗看病都没钱,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易中海想了想,告诉秦淮茹一个地方。
让棒梗悄悄去家里翻,鞋底里藏着二十块钱,先拿去用。
给棒梗买点好吃的补补,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