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钟离彧。
他本想让不安分的祝安自己回去,可是祝安无法离开纸伞,而凡人又看不见她的魂魄。
一柄纸伞凭空飘在大街上,实在是有几分诡异。
无法,他只好妥协。
让祝安坐到自己身前,一手驾马,一手替她举着伞,往国师府的方向急驰。
这样好的时机,祝安怎么可能乖巧的坐着?
黑马刚踏过护城桥,离城门内的喧嚣又近了些,祝安忽然身子一旋,如蝶翼般轻巧转身,竟直接面对着钟离彧坐了下来。
见她眼底的恶劣,和上扬的唇角,钟离彧眼皮直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祝安伸手勾住钟离彧的脖颈,嘴唇落到他的下颌。
!!!
钟离彧浑身一震,直接僵住。
还没等他回神,那抹温软又缓缓下移,掠过他线条紧绷的颈侧,最终停在了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辗转摩挲。
“莫要再胡闹!”
钟离彧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咬着后槽牙,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间的凉意,拂过颈间肌肤,激起一阵战栗,明明是寒凉的触感,却让他平添几分燥意。
祝安的轻笑声响起。
她就是料到钟离彧不会在百姓面前露出异样,两个手又都有事干,才会挑这个时机作妖。
微微启唇,含住了他的喉结,然后,轻轻一舔。
“嗯……”
一声闷哼不受控制地从他喉间溢出,额间隐隐渗出细汗,连握着伞柄的手都开始发颤,伞面晃得更厉害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平日里稳如泰山的气息,此刻竟乱了章法。
黑马仍在前行,街上行人往来,叫卖声、说笑声不绝于耳,可钟离彧已经无心看路了。
“我是鬼魅,我需要进食的,”祝安松开唇,鼻尖蹭着他的颈侧,声音粘腻得像化了的蜜糖,“不知道大人可否愿意,给奴家分享一点阳气?”
说完也不等钟离彧回答,直接吻上了他的唇,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啄吻。
像小猫在舔舐自己心爱的点心,每一下都轻得恰到好处,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忽然间,脚踝处一疼,祝安的动作顿住。
“莫要再胡闹了。”钟离彧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的沙哑。
祝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脚踝上:“原来,这铃铛是这么用的。”
此刻,黑马在国师府门口停下,钟离彧拽着祝安回到了房里,口中念起口诀。
从脚踝处开始,疼痛蔓延上四肢百骸。
祝安疼得匍匐在地,眼里满是痛苦的看着他:“明明,你也情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