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父女的互动。
融化了她冰封的心。
这一刻。
程程突然无比渴望。
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程程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她也想有个孩子喊自己妈妈。
这个想法不受控制地在脑海浮现的瞬间,无数画面闪过她的心头。
反正安芸早就看光了她的身子,也摸透了她的心思。
再说安芸长得挺帅,生出来的孩子颜值肯定不差。
不信看看三岁半的安小晨,小小年纪就唇红齿白,长大准是个迷死人的帅哥。
程程望着安小晨出神,视线又移向安芸,眼前仿佛浮现出她和安芸共同抚养孩子的温馨画面。程程?
直到听见第三声呼唤,程程才回过神来。
安芸和陈舒婷正齐刷刷盯着她——她刚才盯着安小晨的眼神太过温柔,就像看自己亲生孩子似的。
陈舒婷敏锐地挑了挑眉。
作为过来人,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毕竟当初她可是亲自下药才得到安芸的种子。
虽说让安芸接纳程程是她的主意,可自从那晚之后,两人独处时反而更尴尬了。
为证实猜测,陈舒婷特意去建功集团追问过程程:那晚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程程却总借工作搪塞。
但陈舒婷分明从她眼底读出了渴望——自打程母去世后...
程程独自漂泊在人世间。
在建工集团的日子,她还能用繁重的事务麻痹自己。
如今来到安芸身边。
当她的目光落在安小晨身上时。
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突然重新跃动起来。程程,你还好吗?
安芸望着她恍惚的神情关切地问道。要是工作太累的话。
可以给你放几天假。
正好逛逛京海散散心。
自从进入建功集团以来。
程程始终紧绷着神经。
为公司付出这么多。
确实该好好休息了。呆子!
陈舒婷看着安芸木讷的模样忍不住嗔怪。
明明生得这般俊朗。
却对儿女情长一窍不通。
说来也怪。
这般相貌的男子。
不是情场老手。
就该早已名草有主。
偏生这个榆木疙瘩。
直到与自己相识时。
还是个不解风情的雏儿。
想起的笨拙。
陈舒婷双颊泛起红晕。
两个生手的初次。
实在窘迫得令人发笑。陈舒婷,你笑什么呢?
察觉到她含羞带嗔的目光。
安芸越发困惑。
这倒怪不得他迟钝。
前世不过是个普通人。
相貌。
资质寻常。
放在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主。
这样的凡夫俗子。
哪敢轻易触碰爱情。
车房彩礼三座山。
随便哪座都能把他压垮。
所以前世的安芸。
年届三十仍未经人事。
连姑娘的手都不敢牵。
又怎会懂什么风月手段。
如何与女孩相处。我没事!
安芸投来关切的目光,程程立刻绷紧了脸,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这个看似冰冷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竟让人无法抗拒。
红晕从她修长的脖颈蔓延至脸颊,此刻的程程宛如绽放的玫瑰般动人。发烧了?
见她坐立不安,安芸径直走到面前,抬手轻触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温度正常啊。
可那绯红的面容实在反常,连眼神都变得水汪汪的——等等,程程怎么可能露出这种表情?
舒婷,快联系家庭医生。安芸抓起手机,她脸色太红了,肯定是重感冒...
闭嘴!
我没病!
两道女声同时炸响。
举着手机的安芸愣在原地,对上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陈舒婷看傻子似的瞪着他,程程则羞恼交加地别过脸。
空气突然凝固。
三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缠绕。
安芸张了张嘴,最终露出茫然的表情。
陈舒婷瞧见安芸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忍不住撇了撇嘴。
程程僵坐在沙发上。
她敏锐地察觉到陈舒婷探究的目光。
自己的小心思显然被看穿了。
此刻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活像偷摘西瓜时被逮个正着的顽童。
客厅里的空气逐渐凝固。
三人谁都没出声。
安芸是压根不知道该说啥。
陈舒婷则气鼓鼓地瞪着这个榆木疙瘩。
这个呆子!
难道非要她陈舒婷亲自撮合不可?
她在心里直跺脚。
自家男人样样出色。
唯独在感情方面。
迟钝得令人发指!
那天程程都那样了。
他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简直离谱!
陈舒婷彻底没辙了。
到头来还得她出马。
可要怎么推他们一把呢?
要是直说的话。
就凭安芸这根木头。
怕是半年都迈不出那一步。
陈舒婷轮流打量着两人。
程程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