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交替闪烁着凶光。
能在京海立足数十年,
全靠他素来的铁血手腕。
理顺所有关节之后,
他终于缓缓落座。
真没料到。
安芸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深厚到无需开口。
徐江就已濒临绝境!
短短片刻。
徐江全身气力尽失。
这回可真是捅破天了!
恐怕。
谁都保不住他了。
思虑再三。
徐江决定立即行动。麻子!”
听到召唤。
守在门外的马仔麻子匆忙推门而入。
刚踏进房间。
就看到徐江背对自己。
他仰首望着天花板。
眼中布满迷惘。
这都干的什么事啊。
雇人除掉安芸。
人没除掉。
反倒要灭口善后。
简直是自找苦吃!
徐江瘫在沙发上。
背对着心腹。
不愿让小弟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
但一想到错惹安芸。
引赵立冬上门问罪。
徐江怒火中烧!
猛然抬手。
对着脸狠狠掴了两巴掌!
目睹老大自扇耳光。
麻子悄悄后退两步。
作为跟了十几年的马仔。
麻子也算见多识广。
自认是冷血打手。
心理素质过硬。
哪怕见血都面不改色。
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情利器。
纯粹的暴力机器。
直到今日。
麻子才明白。
自己太天真了。
看到徐江自残的举动。
麻子彻底惊呆。
追随徐江十余年。
头回见他如此失控!
呆立原地。
脑中一片空白。大哥,出什么事了?”
在疯驴子被徐江亲手送进医院后,麻子成了徐江最得力的手下。谁惹到您了?麻子压低声音问道。
他心里充满疑惑——他们在京海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能让徐江吃瘪的人。
听到询问,徐江猛然回神。
在手我解决个人。徐江命令道。
麻子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一把:他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徐江就只有他自己,以及刚才逃走的那个女人。大哥,是那个女的?我这就去做了她!麻子咔嗒一声给上膛,顺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套在枪口上——这是现成的消音装置。!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麻子眼中凶光毕露。
敢欺负他大哥徐江,京海赫赫有名的人物,这女人肯定是在感情上耍了手段!
正当麻子提枪要追,徐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是她!我要你杀的是个条子!他现在不在我这,只知道大概位置。
徐江盯着麻子——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脑子转得慢。
他徐江怎么可能被女人欺负?
麻子听令时手上一滑,一声,套着枪的啤酒瓶摔得粉碎。
看着满地玻璃碴,麻子低着头退到一旁。
麻子心里直打鼓,生怕老大发火。
可徐江压根没提这茬。按我说的去办。”
麻子赶紧退出房间打电话叫人。
老大说要组个,必须挑些得力的。
徐江瘫在躺椅上,昨晚的荒唐事在脑子里闪回——哪有什么场面,他和长腿妞玩了一整夜石头剪刀布,输家挨耳光。
偏偏他手气背,脸都被扇肿了。
这会儿摸着辣的腮帮子,徐江忽然咂摸出滋味来。
解压!
以前哪敢这么疯?都怪赵立冬那老逼得太紧,昨晚才喝到断片。
可那巴掌甩在脸上的滋味……疼是疼,却莫名上瘾。
混迹京海这么多年,徐江早对女人没了新鲜感。
偏是这场荒诞的耳光局,让他找回年轻时的躁动。
麻子带人回来时,瞅见老大脸上的红肿直咧嘴:这娘们真虎,把大哥揍成发面馒头了!
麻子实在难以置信!
自家老大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居然一气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嗜好?
“看什么看?”
徐江满脸不耐。
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
这小弟也太没眼色了。把家伙收好!”
见徐江确实没打算现在动手。
马仔悻悻收起。
望着徐紫的脸颊。
马仔不由得浑身一颤。
不愧是大哥!
玩得真够野的!
“愣着干嘛?”
“把地上的玻璃碴子收拾了。”
徐江瞪了眼呆站的麻子。
真不懂事!
“是是!”
麻子连忙别好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