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后,
突然瓶砸向墙壁!
啪嚓!
听见动静的小弟们冲进包厢。都滚!
徐江一挥手,
众人连忙退下。
究竟该怎么办?
翻来覆去想不出对策。
现在被市局盯得死死的,
再轻举妄动,
怕是真要掉脑袋!
曹闯你个!
徐江眯起猩红的眼睛。
曹闯这颗棋子本应成为绝妙布局!
身为京海市公安局刑侦队长,曹闯手握重权,掌控着警局核心情报。
原以为,用他病卧医院的老母亲作要挟便能稳操胜券。
计划起初无比顺利,可谁能想到——
最后关头,曹闯竟反手捅了一刀!
那三十万究竟从何而来?
徐江至今想不通背后是谁在搅局。
失去了警局内线,他如同被蒙住双眼的困兽,随时可能坠入深渊。
若警方突然收网,他连风声都听不到!
酒精逐渐吞噬理智,徐江瘫在沙发上。
邪门的是,自从安芸重返京海,
他处处碰壁,诸事不顺,
仿佛霉神附体!
盯着杯中翻涌的泡沫,他恍惚看见安芸冷笑的脸。姓安的,别逼我鱼死网破!”
虽无实据,但直觉告诉他——必是安芸作祟!
陈泰已是垂暮老狐,白江波莫名成了废人。
可安芸何必对白家下手?
想起白江波血肉模糊的下身,
徐江不禁双腿一紧。
绝户的惨剧啊……幸好徐雷还在。
但儿子那些天真提议更让他火冒三丈——
“树立口碑?呵!”
烈酒呛入喉咙时,他狞笑着拍碎酒瓶。弱肉强食,才是老子的招牌!”
空荡包厢里,玻璃渣映出扭曲的醉影。
在酒精的下,时而开怀大笑,时而又破口大骂。
包厢外,疯驴子和一众手下屏息凝神地守在门外。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徐江刚启开红酒还未入喉,就被这通来电打断。徐江,你活腻歪了?赵立冬的怒吼从听筒里炸开。
徐江的醉意瞬间消散大半。
白金翰能在京海立足,全仰仗赵立冬暗中周旋。领、领导,出什么事了?
你竟敢打安芸的主意?赵立冬的声音透着惶恐。
他比谁都清楚耿燕波的分量——那可是能参与制定国策的人物!安芸不仅是这位大领导看重的商界新秀,企业门前还挂着人民企业家的亲笔题词。绝对没有这回事!徐江的酒劲彻底吓醒了。
连京海市书记都如此失态,这个安芸的来头该有多大?
蠢货!谁准你招惹安芸的!素来沉稳的赵立冬此刻风度尽失。
他扶持徐江本是为政绩考虑,哪料到这个莽夫竟捅了天大的娄子。
耿燕波最近在京城遇到了一些麻烦。
可他的身份地位如何?
随便一点小动作都足以让人无法抗衡!
“你到底有没有碰安芸?”
赵立冬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厉声问道,“要是你敢动她一根头发——”
“我现在就让安长林抓人!”
“老子非毙了你不可!”
听到赵立冬的话,徐江瞬间瘫坐在地上。说话!”
赵立冬再次逼问,“你到底动没动安芸?”
徐江沉默不语,赵立冬脸色大变。
如果安芸出事,他也要跟着完蛋!
他立刻拨通了京海市公安局局长安长林的电话,准备下令抓人。
只要抓住徐江,根本不需要审问,直接当场枪决!
“老安!”
赵立冬声音低沉,“有个令人痛心的消息!”
徐江一听赵立冬真的打给了安长林,慌忙喊道:“领导!领导!”
“我拿人头担保!”
“安芸绝对安全,毫发无伤!”
深夜时分,安长林接到电话,一头雾水。领导,您再说一遍?到底什么痛心的消息?”
“痛心”
二字让安长林瞬间清醒。
难道安芸出了意外?
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老安,我想说的是……”
“我刚剪了个新发型。”
“这造型让我心痛!”
???
安长林:“……”
什么样的发型能让京海市政法书记赵立冬如此心痛?
安长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立刻掀开被子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
这个时间点接到赵立冬的电话,一定出大事了!
他披上外套走进客厅,打开灯,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随着思绪逐渐清晰,安长林沉声道:请领导指示下一步行动。
尽管对赵立冬平日的作风颇有微词,但从职务层级来说,安长林仍是对方的直接下属。
电话那端陷入长久的静默。
赵立冬方才确实心绪不宁,脱口编造了借口。
如今面对安长林的追问,他也不好改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老常啊,赵立冬换上亲昵的称呼,最近公务缠身,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这么晚打扰,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