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龙捕捉到他的笑意,
赶忙道:谢强哥宽宏大量。
等伤养好了,
再来拜会。
说罢拄着拐杖,
与弟弟蹒跚离去。
桌上的油纸包静静躺着,
高启强久久无言。
安芸正以独特方式晨练——
围着木桩腾挪闪转,
宛如与人过招。爸爸抱!
安小晨摇摇晃晃扑来。
石子绊倒了小家伙。
陈舒婷刚要上前,
却被安芸眼神制止。
看着孩子自己爬起,
跌跌撞撞扑进父亲怀里。好样的。
安芸笑着揉乱儿子的头发。
安芸抬起手,轻轻抹去安小晨脸颊上的尘土。
不能让小家伙养成娇纵的脾气。
电视剧里陈舒婷对安小晨过分溺爱,
让孩子变得难以管教。该用餐了。
安芸!
父子交谈间,陈舒婷已吩咐管家备好早餐。
京海地处海滨,
早餐自然也以清淡为主。
几样珍贵的海鱼,配着当地特色的肠粉,
外加鸡蛋、面包和牛奶。
显然陈舒婷尽量兼顾了安芸的饮食习惯,
知道他旅居国外多年,
可能更偏好西式早点。妈咪,抱抱!
安小晨围着卡通围兜,
左右开弓抓着面包和肠粉,
没几下就把自己吃成了小花猫。
陈舒婷将孩子搂在膝头,
用细麻手帕擦拭他脸上的食物碎屑。
待孩子用完餐,
陈舒婷让保姆带他去庭院晒太阳。安芸,白江波早上又来电话了。
确认儿子走远后,
陈舒婷转向安芸:
他最近靠赚得盆满钵满,
日进斗金!
叫我去取分红。
安芸撕着面包浸入牛奶,
让你去?
陈舒婷颔首。就说改天。安芸继续用餐。
这白江波简直找死,
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说来也怪,
陈舒婷身上有什么特别?
为何总被白江波惦记?
安芸审视着妻子——
不过就是相貌出众、
贤惠能干罢了。看什么呢?
陈舒婷被丈夫灼灼的目光盯得发慌,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
她没好气地瞪了安芸一眼:
还没看够?
陈舒婷轻哼一声,眼中带着娇嗔。还没看够呢,”
安芸嘴角扬起,“等晚上我再好好看。”
“讨厌!”
陈舒婷瞪了他一眼。
察觉到儿子还在院子里,她微微松了口气。
绝不能让孩子学了他爹这副痞样。你打算怎么办?”
她扶着桌沿直起身,微微前倾,目光紧锁安芸。现在能告诉我全部计划了吧?”
“很简单。”
“让他们为的利益自相残杀。”
见她又凑近几分,安芸忽然起身,一把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上那抹绯红。
半晌,陈舒婷才推开他。的,像什么话!”
安芸不管不顾地将她搂紧,执起她的手。
那双手纤细柔软,带着微凉的触感。这计划如何?”
“很好,”
陈舒婷倚在他胸前,指尖轻轻摩挲他的掌心,“白江波和徐江都是疯子,迟早会为拼个你死我活。”
她突然转身望进安芸眼底,声音坚定:“安芸,我只想和你安稳过日子。”
“别再沾染那些血腥了,行吗?”
安芸下颌抵着她的发顶,低笑:“傻话。”
“这世道,有些路不得不走。”
他捂住她欲言的唇,补了一句:“但以后的日子,不需要这些。”
“到那时,家里你说了算。”
陈舒婷默默叹了口气。
她知道,此刻的刀光剑影无法避免。
可是——
“答应我,别受伤。”
她环住他的腰,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
像潮汐拍岸,一声声撞进心底。好。”
“京海还没人能伤到我。”
夜色渐浓,安芸正与陈舒婷依偎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叩门声。夫人,有位年轻人求见。
什么来路?
陈舒婷抚平衣衫褶皱,望向门口的老管家。戴着金丝眼镜,看着像个读书人。老管家略作思索,他说自己叫高起盛。
高起盛?
陈舒婷眼波流转,向安芸投去询问的目光。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