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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玳安儿窃玉成婚 吴典恩负心被辱(2 / 2)

月娘一听,心里突然有了主意:“老薛,你帮我个忙,你去跟春梅说,让周守备跟吴典恩打个招呼,把平安儿和头面放出来,我给你五两银子谢礼。”薛嫂一拍胸脯:“奶奶放心!周守备现在管着地方河道、军马钱粮,连盗贼都归他管,一个小小的巡简司,他一句话的事儿!你写个贴儿,我这就去!”

月娘赶紧让玳安写了贴儿,留薛嫂吃了茶,薛嫂提着花箱就往守备府跑。这时候春梅还在暖床上没起来,丫鬟月桂进来报:“薛妈妈来了。”春梅让小丫鬟打开窗,薛嫂进来就磕头,春梅说:“别磕了,我心里不舒服,起得晚了。我让你做的翠钿儿呢?”薛嫂赶紧拿出来:“奶奶,这钿儿做的可费功夫了,昨天才从翠花铺取回来。”

春梅看了看,嫌翠云子做得不够精致,让月桂收起来,又问薛嫂:“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薛嫂就把月娘的事儿说了:“月娘奶奶哭得可惨了,平安儿偷了头面被吴典恩抓了,吴典恩还刁难,要抓月娘对质,讨头面的人还在门口闹,您看能不能跟周爷说声,帮个忙?”说着拿出月娘的贴儿。

春梅看了贴儿,放在窗台上:“这事儿好办,等周爷回来我跟他说。你先坐,我让月桂给你筛酒。”薛嫂赶紧说:“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呢。”春梅笑着说:“老妈子,别装了,刚才肯定在月娘家吃了不少,还跟我客气?”说着让月桂拿了四样菜,斟了一大钟金华酒,薛嫂推不过,灌了一钟,脸都红了,春梅又让海棠再斟一钟,薛嫂慌得跪下:“奶奶饶了我吧,我真喝不下了!”

春梅见状,让月桂拿了盘玫瑰馅饼给薛嫂:“吃了垫垫,别一会儿吐了。”薛嫂吃了一个,春梅让她把剩下的都装袖子里:“带回家给你家老王八吃。”又把一盘子火薰肉、腌腊鹅用草纸包了塞给她,薛嫂千恩万谢,春梅又分付:“明日来讨话说,顺便把丫鬟的银子给你。”薛嫂刚要走,又被春梅叫住:“那翠云子做得不好,明日再带两副好的来!”薛嫂赶紧答应,春梅让兰花送她出门,还打趣:“俺家狗都有眼,只咬到你脚后跟就停了。”

傍晚,周守备出巡回来,进房见了春梅和小衙内,坐下喝茶,春梅把月娘的贴儿拿给他,说了平安儿的事,还提了吴典恩:“吴典恩以前是西门家的伙计,靠西门庆才当了官,现在反而刁难人家,太不是东西了!”守备一看贴儿,怒道:“这吴典恩太可恶!这事儿归我管,他还敢申呈府县?明天我就出牌,连他一起提来!”

第二天,守备让月娘补了状纸,出了大花栏批文,派虞侯张胜、李安去巡简司传令,批文上写着:“山东守御府为失盗事,仰巡简司官连人赃解缴。”张胜、李安先到月娘家,月娘管了酒饭,每人给了一两银子“鞋脚钱”,吴二舅跟着他们去巡简司。

吴典恩正让吏典写文书,准备申呈府县,一见守备府的公人来了,还拿着批文,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赔笑脸,给张胜、李安每人塞了二两银子,立马写了文书,把平安儿和头面都交了出来。到了守备府,守备升厅,劈头就骂吴典恩:“你这狗官!多大的官?敢抗违上司!我管着地方巡捕,你拿了人不申解,还敢诬攀无辜?本当参你,这次饶你,下次再犯,定不饶你!”

吴典恩吓得摘了帽子磕头,守备又把平安儿提上来:“你这奴才,偷东西还敢谤主,打三十大棍,放了!”然后让吴二舅领了头面,还派张胜送他们回去。月娘见头面拿回来了,赶紧打发讨头面的人走了,可傅伙计因为受了惊吓,回家就病倒了,没过七天,就病死了——西门家又少了个得力的人,月娘只能把假当铺关了,只靠门首的生药铺,让吴二舅和玳安打理,勉强维持家用。

过了几天,月娘叫薛嫂来,给了她三两银子:“老薛,这次多亏你,这银子你拿着。”薛嫂推辞:“别别,传出去春梅奶奶该怪我了。”月娘说:“天不使空人,你帮了这么大的忙,该你的。”又买了四盘菜、一口鲜猪、一坛南酒、一匹纻丝,让薛嫂押着,玳安穿着新衣服,拿着礼贴,一起去守备府谢春梅。

春梅出来见他们,戴着金梁冠,穿着绣袄锦裙,身边丫鬟养娘围着,派头十足。玳安跪下磕头,春梅让丫鬟摆茶,笑着说:“月娘奶奶太客气了,这点小事还送这么多礼,周爷肯定不肯受。”玳安说:“家奶奶说,多亏周爷和奶奶费心,这点薄礼,给爷和奶奶赏人。”春梅跟守备商量了,只受了猪酒菜,把纻丝退了回去,给了玳安一方手帕、三钱银子,给抬盒的人二钱银子。

春梅又问玳安:“你跟小玉啥时候完的婚?”玳安说:“八月里。”春梅说:“到家跟你奶奶说,多谢她的礼,本来想请她来坐坐,可周爷最近要出巡,等明年正月孝哥儿生日,我去家里看她。”玳安赶紧答应:“我一定传到,到时候我来接奶奶。”

玳安回去跟月娘一说,月娘高兴得不行:“春梅现在还记得旧情,真是难得。”从那以后,两家来往不断——西门家虽然败落了,但靠着春梅这层关系,总算能少受点欺负。这真是应了那句“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你风光的时候,人人围着你转;你落魄了,只有真正念旧情的人,才会伸把手拉你一把。

咱们再回头说说吴典恩,他干拿了平安儿一场,没捞到好处,还倒贴了四两银子(给张胜、李安的),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可又不敢跟守备作对,只能自认倒霉——这就是“小人得志便猖狂”的下场,以为当了个小官就能横着走,没想到踢到了铁板,最后只能吃哑巴亏。

而平安儿呢,被打了三十大棍,老实了不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过多久又开始偷懒耍滑,月娘也懒得管他,只要他不惹事就行——这就像现在的“问题员工”,批评教育完了还是老样子,老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没人可用。

来兴儿和如意儿婚后还算安分,来兴儿看大门,如意儿看孝哥儿,夫妻俩互相照应,成了西门家“最稳定的员工”;玳安和小玉则成了月娘的“左膀右臂”,玳安打理生药铺,小玉帮着月娘管家里的事,小两口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成了西门家败落后“唯一的好消息”。

可月娘心里清楚,这安稳是“借”来的——靠着春梅的关系,靠着玳安的能干,一旦这些没了,西门家可能真的就撑不下去了。她看着孝哥儿一天天长大,心里既欣慰又焦虑,欣慰的是西门家还有后,焦虑的是自己能不能把孝哥儿拉扯大,能不能守住西门家这最后一点家业。

亲爱的读者朋友,你看现在的解读是否已经把这一回的“家长里短”和“世态炎凉”说透了?要是想更深入了解某个角色的心思(比如吴典恩反噬时的贪婪、平安儿偷东西时的侥幸),或是希望补充某段情节的时代背景,都可以告诉我,咱们能接着把这一回的“烟火气”和“人性味儿”挖得更足,也能无缝衔接往下唠第九十六回的故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