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85章 吴月娘识破奸情 春梅姐不垂别泪

第85章 吴月娘识破奸情 春梅姐不垂别泪(1 / 2)

诗曰:“情若连环总不解,无端招引旁人怪。好事多磨成又败,应难捱,相冷眼谁揪采?镇日愁眉和敛黛,阑干倚遍无聊赖。但愿五湖明月在,权宁耐,终须还了鸳鸯债。”这诗写的是“偷情者的焦虑”,搁在潘金莲身上,简直是量身定做——她和陈敬济那点“地下情”,之前还藏得严严实实,这一回直接“翻车现场”,怀了娃、打了胎,还被吴月娘抓了现行,连最得力的“神助攻”春梅都被赶走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咱们先从潘金莲的“孕期焦虑”说起。自从吴月娘去泰山还愿,家里没了“主心骨”,潘金莲和陈敬济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天天黏在一块儿,白天调情、晚上厮混,一点没顾忌“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没快活多久,潘金莲就发现不对劲了——眉毛耷拉着,腰也粗了,整天想睡觉,饭也吃不下,跟现代女生意外怀孕的反应一模一样。

这天,她拉着陈敬济进房,愁眉苦脸地说:“奴有件事跟你说,这两天眼皮子都懒得抬,腰也越来越粗,肚子里还扑扑跳,茶饭都不想吃,身子沉得很。你爹在的时候,我求薛姑子弄安胎药,啥用没有;现在跟你好上没几个月,倒有了。我三月底来的例假,现在才六个月,肚子都显怀了。往常我还笑话别人,现在倒轮到我头上了。你别装傻,趁你大娘没回来,赶紧找贴打胎药,把这胎打了。不然生出来个‘野种’,我不如死了算了,还怎么见人?”

陈敬济一听,也慌了——这要是被发现,自己这“女婿”的身份就彻底完了。他赶紧说:“咱家铺子里啥药没有,就是不知道哪样能打胎,也没方子。你放心,我去大街找胡太医,他看妇科可厉害了,以前常来咱家看病,我去问他要两贴药。”潘金莲一听,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好哥哥,你赶紧去,救奴一命!”

陈敬济揣了三钱银子,跟做贼似的往胡太医家跑。胡太医正在家喝茶,见是西门庆的女婿,赶紧让座:“好久没见,你来找我有啥事?”陈敬济把银子往桌上一放,压低声音:“没啥大事,想求您给两贴打胎药,这点银子您收下,别嫌少。”胡太医一听就皱眉头:“天地间以好生为德,人家都来求安胎药,你倒来要打胎药?没有没有!”

陈敬济急了,又掏了二钱银子:“您别管为啥,这女的生孩子不顺,情愿打胎,您就帮帮忙。”胡太医见银子多了,眼睛一亮,改口说:“也行,我给你一贴‘红花一扫光’,吃下去走五里地,胎就掉了。”说着拿了两贴药递给陈敬济。陈敬济跟得了宝贝似的,揣着药就往家跑,把药交给潘金莲。

到了晚上,潘金莲煎了药喝下去,没过一会儿就肚子疼得直打滚,躺在炕上叫春梅按住肚子揉。没过多久,她跑到净桶边,把孩子打下来了——说是“身上来例假”,让秋菊把带血的草纸倒在茅厕里。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没几天,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潘金莲跟陈敬济私通,还偷偷打了个“私孩子”。秋菊更是把这事当“八卦头条”,逢人就想讲,就等吴月娘回来“爆料”。

这边潘金莲忙着“善后”,那边吴月娘从泰山还愿回来了。她这趟出门半个多月,十月天的风又冷又硬,路上还受了惊吓,到家的时候脸色就不好。家里人赶紧迎上去,月娘先跟孟玉楼、孙雪娥他们把泰山遇恶霸的事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哭了一场。接着抱过孝哥儿,母子俩亲热了半天,又摆酒招待吴大舅,让他回家休息。晚上姐妹们给月娘接风,倒也暂时没提家里的糟心事。

可第二天,月娘就因为路上劳累加受惊吓,病倒了,躺了两三天没起来。秋菊见机会来了,跑到上房门口想跟月娘“告状”,结果被小玉拦了下来。小玉知道秋菊嘴碎,上去就骂:“你这多嘴的奴才,赶紧走!奶奶刚回来身子不舒服,还没起来,你要是气着她,有你好果子吃!”秋菊被骂得灰头土脸,只好退回去,心里却憋着一股劲,非要把这事捅出去不可。

没过几天,终于出事了。陈敬济进后宅找衣服,又跟潘金莲在玩花楼上厮混。秋菊一看,赶紧跑到后宅叫月娘:“大娘快来看!我跟您说过好几次您不信,五娘和陈姐夫又在楼上干坏事,这次是我亲眼看见的!”月娘一听,火冒三丈,赶紧往前面跑。

春梅在房里看见月娘来了,吓得赶紧往楼上跑:“不好了,大娘来了!”潘金莲和陈敬济慌得手忙脚乱,陈敬济抓起衣服就往楼下跑,刚到楼梯口就撞见月娘。月娘指着他骂:“你这没记性的小子,有要没紧的往寡妇房里跑啥?没廉耻!”陈敬济支支吾吾:“铺子里人等着要衣服,我来拿衣服。”月娘又骂:“我不是跟你说过,让小厮进来拿?你偏要自己来,安的什么心!”几句话把陈敬济骂得魂飞魄散,头也不回地跑了。

潘金莲在楼上躲了半天,才磨磨蹭蹭下来,被月娘劈头盖脸数落一顿:“六姐,你今后能不能要点脸?咱们现在是寡妇,不比有汉子的时候,家里人多嘴杂,你跟这小厮缠在一起,被奴才们背后说闲话,丢死人了!常言说‘男儿没性,寸铁无钢;女人无性,烂如麻糖’,你自己行得正,别人才不会说你。秋菊跟我说了好几次,我都不信,今天亲眼看见,你还有啥说的?我这次去泰山,被强人拦着,要是我不正经,还能活着回来?”

潘金莲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硬道:“我在楼上烧香,陈姐夫来拿衣服,我跟他啥也没说!”月娘也懒得跟她争辩,骂了几句就回后宅了。可这事一闹,潘金莲和陈敬济的“地下情”彻底暴露,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自由见面了。

到了晚上,西门大姐在房里跟陈敬济大吵一架:“你这没良心的,被人抓了现行还嘴硬!你跟那淫妇弄出这么多丑事,把我当空气,我还怎么见人?那淫妇占了我汉子,还在我面前装正经,跟茅厕里的砖头似的,又臭又硬!你要是再跟她来往,就别在这家里待着!”陈敬济也火了:“你家收了我银子,我吃你家饭怎么了?轮得到你管我!”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陈敬济一赌气,搬到前院去住了。

从那以后,陈敬济就被“禁足”了——没事不能进后宅,要拿东西只能让玳安、平安去取。家里的门户天一黑就关,连饭都不按时给他送,害得他经常饿肚子,只能跑到母舅张团练家吃饭。张团练早就革了职在家闲住,见外甥来蹭饭,心里也不高兴,可又不好说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潘金莲这边更惨,见不到陈敬济,天天独守空房,跟“守活寡”似的。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空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想陈敬济想得睡不着,饭也吃不下,跟得了相思病似的。两人音信不通,就跟隔了千山万水似的,急得潘金莲团团转,想找个人传信都没有。

这天,潘金莲看见薛嫂从门口过——薛嫂是做媒的,以前常来家里,嘴甜腿勤,还会来事。潘金莲灵机一动:不如让薛嫂给陈敬济传信?可陈敬济也想到了这茬,没过几天,他就借口去铺子里讨账,骑上牲口跑到薛嫂家。

薛嫂的儿子媳妇金大姐正在家看孩子,见陈敬济来了,赶紧让座:“姑夫咋来了?我妈出去讨银子了,我去叫她。”陈敬济赶紧说:“不用叫,我跟你妈说点事。”没一会儿薛嫂回来了,见了陈敬济就笑:“姑夫啥风把你吹来了?”

陈敬济把薛嫂拉到僻静处,小声说:“薛妈,我跟五娘的事您也知道,现在被大娘发现了,不让我们见面。我想托您给五娘带封信,跟她说我想她,再问问她啥时候能见面。这点银子您收下,算是辛苦费。”说着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