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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秋菊含恨泄幽情 春梅寄柬谐佳会(1 / 2)

诗曰:“如此钟情古所稀,吁嗟好事到头非。汪汪两眼西风泪,犹向阳台作雨飞。月有阴晴与圆缺,人有悲欢与会别。拥炉细语鬼神知,空把佳期为君说。”这诗写的是“痴情难长久,好事多磨”的调调,搁在第八十三回里,简直像给潘金莲和陈敬济的“地下情”贴了个“高危预警”——你瞅瞅秋菊那“大喇叭”似的嘴,月娘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还有春梅那“助攻天花板”的操作,这俩人的情分,早晚得栽在“泄密”上。

话说潘金莲看着陈敬济天没亮就翻墙跑了,心里头又悔又气——昨儿个不该跟他闹那么僵,万一真把人逼走了可咋整?转过天就是七月十五,吴月娘坐着轿子去地藏庵薛姑子那儿,给西门庆烧盂兰会箱库(就是给阴间送“钱”和“物资”),潘金莲、孟玉楼这帮人都送到大门首。等月娘走了,孟玉楼、孙雪娥、西门大姐都往后院去了,就潘金莲磨磨蹭蹭落在后面,走到前厅仪门首,正好撞见陈敬济从李瓶儿那边楼上抱了些解当铺的衣物下来。

潘金莲赶紧叫住他,语气里还带着点昨天的火气:“昨儿我说你两句,你就使性子今早跳墙跑了?真打算跟我断了?”陈敬济一脸委屈,指着自己脸:“您老人家还好意思说!我昨晚一宿没合眼,脸都被你挝得疼,差点没被你折腾死!”潘金莲嘴硬心软,骂道:“贼短命!要是没跟孟三儿(孟玉楼)有勾搭,你慌啥?平白无故跑啥?”陈敬济急了:“天快亮了,不跑等着被人看见?我跟她真没啥!”潘金莲见他急了,语气软下来:“既然没猫腻,今晚再来,我慢慢问你。”陈敬济还在撒娇:“被你折腾一夜,我得白天补觉,不然晚上没精神。”潘金莲瞪他:“你敢不来,看我怎么跟你算账!”说完才回房。

陈敬济抱着衣物去铺子里,应付了会儿买卖,回厢房倒头就睡,心里却盼着天黑——毕竟跟潘金莲的“约会”才是重头戏。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到了黄昏,乌云压下来,窗外“簌簌”下起雨,越下越密,跟“老天爷故意拆台”似的。陈敬济趴在窗台上叹气:“这破天气!好不容易能跟她对质清楚,又下雨了,真憋得慌!”就这么等啊等,雨下到初更还没停,房檐上的水流得跟小瀑布似的。

陈敬济实在等不及,裹了条茜红毯子卧单就往外冲——这架势,跟现代“顶着暴雨去见对象的愣头青”没两样。那会儿吴月娘已经从庵里回来了,西门大姐和元宵儿都在后院没出来,陈敬济锁了房门,从西角门冒着大雨往花园跑,推了推角门——果然,潘金莲早料到他会来,提前让春梅灌了秋菊几杯酒,把秋菊哄到炕房睡了,角门虚掩着留了缝。

陈敬济推开门溜进去,进了潘金莲卧房,就见纱帘半开,银烛亮堂堂的,桌上摆着酒果,酒杯里满是酒,潘金莲正坐着等他。俩人并肩坐下来,潘金莲还是没忘簪子的事:“你说没跟孟三儿勾搭,那她的簪子咋在你手里?”陈敬济赌咒发誓:“真是我昨儿在花园荼縻架下捡的!骗你我出门被车撞(古代版‘天打五雷轰’)!”潘金莲见他说得认真,才松口:“既然没猫腻,这簪子还你,我不要。但我之前给你的簪子、香囊、帕子,你得好好收着,少一件我跟你没完!”

俩人边喝酒边下棋,闹到一更才上床。潘金莲把以前跟西门庆的那些“枕边话”“小情趣”,全用到陈敬济身上——你说这潘金莲,也是个“情种”,认准了谁就掏心掏肺,可惜找错了人,陈敬济这主儿,根本不是能靠得住的主。

再说秋菊,在炕房里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潘金莲房里有男人说话声,心里犯嘀咕:“这半夜三更的,谁在五娘房里?”等到天快亮鸡叫的时候,秋菊起来尿尿,刚走到院子,就听见潘金莲房门“吱呀”开了,借着朦胧月色和没停的雨,看见一个人裹着红卧单从房里出来——秋菊揉了揉眼,差点喊出声:“这不陈姐夫吗!原来五娘天天跟女婿睡一起!五娘平时装得清清白白,背地里居然干这事儿!”

第二天一早,秋菊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跑到后院厨房,拉着小玉就说:“小玉姐,我跟你说个事儿!昨儿半夜,我看见陈姐夫从五娘房里出来,俩人肯定有事!之前我跟你说,五娘还打我,这次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小玉跟春梅关系好,赶紧跑去告诉春梅:“秋菊说五娘跟陈姐夫睡一起,昨儿半夜陈姐夫才走,还说之前你帮五娘打她,这次是真的。”

春梅一听就炸了,跑回房跟潘金莲说:“娘!您得好好收拾秋菊这奴才!她到处瞎嚷嚷,早晚把您的事捅出去!”潘金莲气得火冒三丈,叫人把秋菊拉到跟前跪着,指着鼻子骂:“让你熬个粥都能把锅砸了,你是不是屁股大没长心?这几天没打你,你皮痒了是吧!”说着拿起棍子,照着秋菊后背“噼里啪啦”抽了三十下,秋菊疼得跟杀猪似的叫,后背都抽破了。

春梅还嫌打得轻,在旁边补刀:“娘,您这几下跟挠痒似的!不如叫小厮拿大板子来,抽他二三十板,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这奴才就是欠收拾,做奴才的‘里言不出,外言不入’,他倒好,跟个大喇叭似的,早晚把家丑都传出去!”秋菊还想辩解:“我没说啥啊!”潘金莲怒喝:“还敢嘴硬!贼破家害主的奴才,再敢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秋菊吓得不敢吭声,灰溜溜地躲回厨房——这波“泄密”,不仅没告成,还挨了顿毒打,秋菊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抓现行,让五娘没法抵赖”。

日子过得快,转眼到了八月中秋,潘金莲晚上偷偷约陈敬济来赏月喝酒,还拉着春梅一起下棋。结果俩人玩得太嗨,睡过了头,到了喝茶的点还没起来——这可给了秋菊机会。秋菊在院子里晃悠,看见潘金莲房门紧闭,都这时候了还没开,心里琢磨:“肯定是陈姐夫昨晚没走!”她这次学聪明了,没先找小玉,直接往后院跑,想去跟吴月娘告状。

那会儿吴月娘刚梳头,小玉正在上房门首站着,秋菊一把拉住小玉,压低声音说:“小玉姐,这次我真看见了!陈姐夫昨晚在五娘房里睡了一夜,现在还没起来!上次我跟你说,五娘打我,这次是真的,你快跟奶奶说,让奶奶去抓现行!”小玉怕秋菊又惹事,骂道:“你这张眼露睛的奴才,又来葬送主子!奶奶刚梳完头,别瞎嚷嚷,快走吧!”月娘听见俩人说话,问:“秋菊找我啥事?”小玉没法隐瞒,只好说:“五娘让秋菊来请奶奶过去说话。”没敢提秋菊告状的事。

月娘梳完头,慢悠悠地往潘金莲房里走——这趟“突袭检查”,差点没把潘金莲和陈敬济吓破胆。还好春梅眼尖,老远看见月娘过来,赶紧跑回房报信:“娘!奶奶来了!”潘金莲和陈敬济还在被窝里没起来,一听“月娘来了”,俩人手忙脚乱,潘金莲赶紧把陈敬济塞到床里面,用一床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又让春梅拿小桌儿放床上,假装自己在穿珠花。

没一会儿月娘进门,笑着说:“六姐,这都啥时候了还没起来?我还以为你咋了,原来在穿珠花呢。”拿起潘金莲手里的珠花,夸道:“这珠花穿得真好看!正面是芝麻花,两边是槅子眼方胜儿,还有辕围蜂赶菊,刚好凑着同心结,真巧!回头你也给我穿一条。”潘金莲见月娘没起疑心,心里的小鹿才不跳了,赶紧让春梅倒茶。月娘喝了会儿茶,说:“六姐快梳完头,到后院来坐。”就走了。

送走月娘,潘金莲赶紧把陈敬济从被窝里揪出来:“快走吧!再晚就被人看见了!”陈敬济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溜回前院。春梅和潘金莲都捏了把汗,潘金莲说:“你大娘平时不怎么来,今儿大清早来干啥?”春梅说:“肯定是秋菊那奴才又去告状了,还好小玉帮着遮掩,不然就露馅了!”没过多久,小玉就跑过来,跟潘金莲说:“秋菊刚才往后院说,姐夫在您房里睡了一夜,被我骂了一顿。奶奶问我,我没敢说实话,只说您请她说话。您可得防着秋菊,这奴才嘴里没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