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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潘金莲激打孙雪娥 西门庆梳笼李桂姐(1 / 2)

咱接着上回说,这《金瓶梅》的第十一回,简直就是西门庆家的“宅斗大戏”加“风月小剧场”,热闹得跟赶大集似的,各种狗血桥段轮番上演,保证让你看得眼花缭乱。

话说潘金莲自从搭上西门庆这棵“摇钱树”,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在家那是说一不二,跟个横行霸道的“小主”似的,动不动就耍脾气,一会儿嫌天热,一会儿嫌饭凉,整得家里鸡飞狗跳,就没个安生时候。她这人还特爱疑神疑鬼,跟个“人形雷达”似的,谁家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她身边的春梅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爆得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有一天,潘金莲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把春梅数落了几句。春梅心里窝着火没处撒,就气冲冲地跑到后厨房,对着锅碗瓢盆一顿乱砸,那动静大得跟拆房子似的。孙雪娥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忍不住打趣她:“你这小蹄子,想汉子就别处想去,在这儿撒什么野?”春梅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听见这话立马炸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惦记汉子了?”孙雪娥见她急了,赶紧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可春梅不依不饶,气呼呼地跑到前边,添油加醋地跟潘金莲告状:“娘,孙雪娥骂您呢!说您教爹收了我,娘俩合伙哄着爹玩!”

潘金莲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完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心里把孙雪娥骂了千百遍,可表面上还装作没事人似的。这会儿孟玉楼摇摇摆摆地走过来,笑嘻嘻地问:“姐姐,怎么闷闷不乐的?”潘金莲叹口气:“别提了,早上起得早,累得慌。妹妹刚从哪儿来?”孟玉楼道:“刚在后厨房溜达了一圈。”潘金莲赶紧追问:“她跟你说什么了?”孟玉楼摇摇头:“没说啥。”潘金莲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可也不好再说什么。俩人坐下来做点针线活,春梅端来茶水,喝完之后都觉得没劲,就摆开棋盘下起棋来。

正下得热闹呢,看园门的小厮琴童气喘吁吁地跑来说:“爹回来了!”俩人吓得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棋子。西门庆一进门,看见她俩穿着家常衣裳,头上梳着银丝鬏髻,露出光洁的额头,耳朵上戴着青宝石坠子,白纱衫配着银红比甲,下身穿挑线裙子,脚上是小巧玲珑的红绣鞋,跟俩精心打扮的“小粉头”似的,顿时眉开眼笑,打趣道:“这俩小美人,卖了也值百八十两银子!”潘金莲白了他一眼:“我们可不是粉头,你家后院才有呢!”孟玉楼趁机想溜,被西门庆一把拉住:“跑啥?我回来了就想走?老实交代,我不在家你们俩偷偷干啥呢?”潘金莲嘴硬:“我们俩闷得慌,下了两盘棋,又没做贼,谁知道你突然回来。”一边说一边上前给他脱衣服,“你今天送殡回来得挺早啊。”西门庆道:“今天斋堂里都是些当官的,天又热,我懒得应酬,就先回来了。”孟玉楼问:“大娘咋还没回来?”西门庆说:“她的轿子也快进城了,我先回来,让俩小厮去接了。”

坐下之后,西门庆问:“你们俩下棋赌啥了?”潘金莲道:“就下着玩,没赌啥。”西门庆来了兴致:“我跟你们下一盘,谁输了拿一两银子请客。”潘金莲撇嘴:“我们可没银子。”西门庆笑道:“没银子就拿簪子抵押,一样的。”于是仨人摆开棋子下起来,结果潘金莲输了。西门庆正数着子呢,潘金莲耍赖,一把把棋子全扒拉乱了,扭头跑到瑞香花下,靠着假山假装掐花儿。西门庆追过去:“你这小滑头,输了就躲?”潘金莲见他过来,笑得花枝乱颤:“你欺负人!孟三儿也输了,你咋不找她?”说着把手里的花瓣撒了西门庆一身。西门庆一把抱住她,俩人就在假山边腻歪起来。正亲热呢,孟玉楼走过来说:“六姐,大娘回来了,咱赶紧回后边去吧。”潘金莲这才放过西门庆,说:“等会儿再跟你算账。”然后跟着孟玉楼去给吴月娘请安。吴月娘问:“你们俩刚才笑啥呢?”孟玉楼笑道:“六姐跟爹下棋输了一两银子,说要请咱们吃饭呢。”吴月娘笑了笑。潘金莲在吴月娘跟前打了个照面,就赶紧回前边陪西门庆去了,还让春梅在房里熏香,准备洗澡水,看样子是打算晚上好好“伺候”西门庆。

这里得跟大伙儿说清楚,西门庆家虽然吴月娘是大老婆,但她身体不好,不管家事,也就是个名义上的“正宫”。家里人情往来、管钱管账的活儿,都归李娇儿管。孙雪娥呢,就负责带着家里的仆妇在厨房做饭,各房的饮食都归她打理。比如西门庆在哪个老婆房里歇着,要吃啥喝啥,都得经过孙雪娥的手,再让那房的丫头去厨房拿。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天晚上,西门庆在潘金莲房里喝了点酒,洗完澡就睡下了。第二天,西门庆答应给潘金莲买珠子穿箍儿戴,早上起来就想吃荷花饼和银丝鲊汤,让春梅去厨房说一声。可春梅磨磨蹭蹭的不动弹。潘金莲道:“别让她去了。有人说我纵容她,让你收了她,娘俩合伙哄你。还指桑骂槐的,欺负咱们娘俩。你另叫秋菊去吧。”西门庆就把秋菊叫来,让她去厨房跟孙雪娥说。

等了快两顿饭的功夫,桌子都摆好了,吃的还没送来。西门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团团转。潘金莲见秋菊也没回来,就使唤春梅:“你去后边看看那蠢货,是不是在那儿生根发芽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春梅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会儿更是火上浇油,气冲冲地跑到厨房。看见秋菊还在那儿傻等着,上去就骂:“你这死奴才,娘都快气炸了!说你咋还不去?爹等着吃完饼去庙里呢,急得在前边跳脚,让我来揪你回去!”孙雪娥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骂道:“你这小骚货!赶着投胎啊?锅是铁打的,也得慢慢来啊!熬好的粥不吃,突然要吃烙饼做汤,谁知道你们抽的什么风!”

春梅哪受得了这气,回嘴道:“你少在这儿放屁!不是主子使唤,谁耐烦来问你要?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们到前边说一声就行,用得着你在这儿瞎嚷嚷?”一边说一边拧着秋菊的耳朵,就往前边拽。孙雪娥在后面嘟囔:“主子奴才都这么横,等着瞧!”春梅回头道:“瞧就瞧,还能把我们娘俩吃了不成?”

俩人气呼呼地回到前边,潘金莲见春梅脸都气黄了,拉着秋菊进来,赶紧问:“咋回事?”春梅道:“你问她!我去的时候她还在厨房里磨蹭,慢悠悠地和面呢。我就说了句‘爹在前边等着,娘说你咋还不去’,结果那后院的就跟疯了似的,一口一个奴才地骂我,说爹是赶着去投胎,还说谁撺掇爹不吃粥,偏要吃饼和汤,就在那儿骂骂咧咧不肯做。”潘金莲在一旁帮腔:“我就说别让她去,准得吵架。说我们娘俩霸着你,这不明摆着挨骂吗?”

西门庆一听,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后厨房,不由分说就给了孙雪娥几脚,骂道:“你这贱货!我让她来要饼,你凭啥骂她?你骂她是奴才,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孙雪娥被打得莫名其妙,敢怒不敢言。西门庆刚走出厨房,就听见孙雪娥跟来昭的老婆一丈青抱怨:“你看看我多倒霉!要不是你在这儿听见,我啥也没说啊。他跟个疯子似的冲进来,劈头盖脸就骂,把丫头拉走了,还在主子面前颠倒黑白,害得我平白挨了一顿打。我等着瞧,看他们主子奴才能横到啥时候,早晚得栽跟头!”

西门庆听见这话,立马转身回去又给了孙雪娥几拳,骂道:“你这贱奴才!还敢说没欺负她?我亲耳听见你骂她!”打得孙雪娥疼得嗷嗷叫,西门庆这才气呼呼地往前边去了。孙雪娥在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吴月娘正在上房梳头,听见厨房那边乱糟糟的,就问小玉:“厨房那边咋回事,这么吵?”小玉回道:“爹要吃饼去庙里,说孙姑娘骂五娘房里的春梅,被爹听见了,踢了孙姑娘几脚,这会儿正哭呢。”吴月娘叹口气:“也真是的,要饼就赶紧做了给他呗,平白无故骂人家丫头干啥。”说完就让小玉去厨房,劝孙雪娥赶紧带着仆妇们做吃的,别耽误了西门庆去庙里。

孙雪娥气不过,哭哭啼啼地跑到吴月娘房里告状。没想到潘金莲跟个“幽灵”似的,悄没声儿地走到窗下偷听。就听见孙雪娥在房里跟吴月娘、李娇儿说潘金莲坏话,说她怎么霸着西门庆,背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娘,你是不知道那淫妇有多浪,比那卖身的还不要脸,一天没汉子都不行。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正常人都干不出来。当初在家把自己汉子毒死了,才嫁过来的。现在又想把我们都坑死,把汉子迷得晕头转向,看见我们就没好脸色。”吴月娘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事。她前边让丫头来要饼,你好好给她就是了,何必骂人家呢?”孙雪娥道:“我骂她啥了?那丫头以前在娘房里就不听话,我在灶上用刀背打她一下,娘都没说啥。现在轮到她得势了,就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