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咱们接着唠《金瓶梅》的第五回,这一回可比上回热闹多了,简直就是一场民间自发组织的“捉奸大戏”,演员们一个个演技在线,剧情反转比翻书还快,保证让你看得目瞪口呆,顺带笑出八块腹肌。
话说那天,郓哥这小猴子被王婆那老虔婆一顿胖揍,脑袋上起了好几个包,活像个长了瘤子的雪梨。这小子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提着他那篮没卖出去的雪梨,在街上横冲直撞,满脑子就想找个人撒气。你说巧不巧,正好撞见武大郎挑着炊饼担子,一步三晃地过来了。
郓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拦住武大郎就开涮:“哟,这不是武大郎吗?几日不见,您老这身段可是越发丰满了,跟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似的,圆滚滚的。”
武大郎把担子一放,一脸懵圈:“我说小老弟,我天天挑着担子跑断腿,能胖到哪儿去?你这是拿我开涮呢?”
郓哥撇嘴道:“我可没骗你,人家都说你家里有麦稃,怪不得把你喂得这么肥,就算把你倒提起来抖一抖,都抖不出半点骨气,煮在锅里都不带冒气泡的。”
武大郎一听这话不对味,脸都气绿了,一把揪住郓哥的衣领:“你这小兔崽子,敢骂我是鸭子?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郓哥挣扎着说:“你老婆是不偷汉子,可她偷的是‘子汉’啊!我劝你别光揪着我不放,有本事去咬那奸夫左边的耳朵啊!”
武大郎被这话戳中了痛处,赶紧松开手,陪着笑脸说:“好兄弟,你就告诉我是谁,我给你十个炊饼,管够!”
郓哥把头一扭:“谁稀罕你的破炊饼!要我说也行,你请我喝三杯酒,我就把天大的秘密告诉你。”
武大郎赶紧点头:“行行行,喝酒就喝酒,只要你说实话,别说三杯,三十杯我都请!”
于是,武大郎挑着担子,领着郓哥钻进了一家小酒馆。他把担子往墙角一靠,掏出几个炊饼,又买了点猪头肉,讨了一坛劣质白酒,往桌上一放,催着郓哥:“好兄弟,快说吧,再不说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
郓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啃了口炊饼,吧唧着嘴说:“别急啊,等我吃饱了再说。不过我可提醒你,听完别气晕过去,到时候我可不负责救你,顶多帮你喊人。”
武大郎看着郓哥狼吞虎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地催:“我的小祖宗,你快说吧,再不说我的炊饼都要凉透了。”
郓哥抹了抹嘴,把头伸过去:“你自己摸我头上的疙瘩,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武大郎伸手一摸,吓了一跳:“我的乖乖,这是咋弄的?跟被驴踢了似的。”
郓哥叹了口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今天本来想去找西门庆那厮,指望他买我几个雪梨,赚点零花钱。结果街上的人告诉我,他正跟你老婆在王婆的茶坊里‘深入交流’呢,天天腻歪在一块儿,比连体婴儿还亲。我兴冲冲地跑过去,想赚他几个铜板,没想到王婆那老狗娘养的,不仅不让我进门,还拿起大栗子般的拳头揍我,你看我这脑袋,都快被打开花了。我这不是特地来给你通风报信嘛,刚才不激你一下,你能这么上赶着问我?”
武大郎一听,脸都白了,嘴唇哆嗦着:“真……真有这回事?”
郓哥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傻?人家俩在王婆房里逍遥快活,就等着你出门做买卖呢。你还问真的假的,难道我吃饱了撑的骗你?”
武大郎这才恍然大悟,拍着大腿说:“兄弟,不瞒你说,我这婆娘最近天天往王婆家里跑,说是做衣服做鞋子,回来就脸红得像猴屁股。我前妻留下的那个小丫头,被她打得鼻青脸肿,天天饿得嗷嗷叫。这婆娘见了我,也没个好脸色,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真是这么回事!我现在就把担子寄了,去捉奸!”
郓哥赶紧拉住他:“你傻啊?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跟西门庆那大块头较量?王婆那老狐狸精得很,早就跟他们串通好了,见你来了,把你老婆一藏,西门庆再给你一顿胖揍,你吃得消吗?他有的是钱和势,到时候反咬你一口,说你诬告良民,你就得蹲大牢,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武大郎急得直跺脚:“那我这口气咽不下去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
郓哥眼珠一转:“我这口气也没地方出呢,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今天回去别声张,该干啥干啥,就当啥都不知道。明天你少做些炊饼,早点出来,我在巷口等你。要是看见西门庆进了王婆的茶坊,我就来叫你。你挑着担子在附近等着,我先去惹王婆,她肯定会打我,我就把篮子往街上一扔,你就趁乱冲进去。我顶住王婆,你直接冲进房里喊冤,保管让他们措手不及。这主意咋样?”
武大郎连忙点头:“好主意!好兄弟,我这儿有两贯钱,你拿着,明天一早就在紫石街巷口等我,千万别迟到。”
郓哥揣着钱,拿着几个炊饼,乐滋滋地走了。武大郎结了酒钱,挑着担子,魂不守舍地卖了一圈炊饼,就回家了。
要说这潘金莲,以前对武大郎非打即骂,跟对仇人似的,最近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怕被抓包,居然对武大郎客气了点。当晚武大郎回到家,潘金莲居然主动问:“大哥,要不要买盏酒喝?”
武大郎有气无力地说:“刚才跟几个伙计喝了三盏,不用了。”
潘金莲默默地做了晚饭,两人一言不发地吃了,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武大郎只做了三两扇炊饼,挑在担子上。潘金莲一门心思盼着他赶紧走,好去跟西门庆约会,哪管他做多少炊饼。武大郎挑着担子刚出门,潘金莲就跟一阵风似的,溜到王婆的茶坊里等着了。
这边武大郎挑着担子来到紫石街巷口,正好撞见郓哥提着篮子在那儿张望。武大郎赶紧问:“怎么样,有动静吗?”
郓哥说:“早着呢,你先去卖一圈,估计他七八点就来了。你就在附近等着,别走远了。”
武大郎赶紧挑着担子去转悠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郓哥对他说:“等会儿我把篮子一扔,你就往里冲,千万别犹豫!”
武大郎把担子往墙角一放,搓着手,紧张得跟要上刑场似的。
只见郓哥提着篮子,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婆的茶坊,一进门就骂:“老猪狗!你昨天凭啥打我?”
王婆那火爆脾气,一听就炸了,跳起来骂道:“你这小畜生,老娘跟你无冤无仇,你又来骂我?”
郓哥也不含糊:“我就骂你这拉皮条的老狗肉,活该断子绝孙!”
王婆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就打郓哥。郓哥大叫一声:“你敢打我?”说着就把篮子往街上一扔,雪梨滚得满地都是。他抱住王婆的腰,一头往她肚子上撞去,王婆没站稳,差点摔倒,幸好被墙壁挡住了。郓哥死死地把她顶在墙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武大郎撩起衣服,大步流星地冲进茶坊。王婆见了,急得大喊:“武大来了!武大来了!”
房里的潘金莲和西门庆正在“切磋武艺”,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潘金莲赶紧冲过去顶住门,西门庆慌不择路,一头钻进床底。
武大郎冲到房门口,使劲推门,可怎么也推不开,嘴里大喊:“你们这对狗男女,做得好事!”
潘金莲顶着门,慌得一批,嘴里却硬气:“你平时就知道耍嘴皮子,吹嘘自己多能打,现在见了真章,就成缩头乌龟了!连个纸老虎都怕!”
这话明着是骂武大郎,实则是提醒西门庆动手。床底下的西门庆一听,顿时来了底气,钻出来说:“不是我不行,是我没反应过来!”说着一把拉开门,抬腿就往武大郎胸口踹去。
武大郎本来就矮小,哪里经得住这一脚,顿时被踹得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西门庆趁机一溜烟跑了。郓哥见势不妙,也甩开王婆,撒腿就跑。街坊邻居都知道西门庆不好惹,谁敢出来管闲事,都躲在家里看热闹。
王婆赶紧扶起武大郎,见他嘴里吐血,脸黄得像蜡纸,赶紧叫潘金莲出来,舀了碗水,把他弄醒。两人一左一右,把武大郎从后门扶回家,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