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江怀靠坐在轮椅上,一手扶着呼吸机,一边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地下室的灯光很暗,可他的眼睛却诡异地亮。
“嘎吱——”
良久之后,地下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了。
私人医生推着一个板车慢慢地走进来。
江怀看着板车上的那个长约两米的黑色长袋,眼底,露出了兴奋的光。
沙哑着嗓子,问:“抓到了?”
私人医生点点头。
“那就……快一点!”
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一样的嗓音,他激动地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私人医生把板车推到了手术台边,先调整了仪器,接着才走到板车旁边。
伸手,慢慢地捏住拉链。
江怀也靠近了过来。
拉链被一点点拉下,黑色长袋里,那个昏迷的人也终于展露出了真正的面貌。
“怎么回事!”
在昏暗的灯光下,江怀突然看到了长袋里躺着的那个人。
不是江栖砚,也不是助理,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江栖砚呢!”
江怀质问,可私人医生却一个字也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地举起双手,后退,抱头蹲下。
而在同一时间,那个黑色长袋里的人突然地睁开了眼。
一柄漆黑的枪指上了江怀的额头。
“警察!别动!”
他从板车上一跃而下。
同时,通往地下室的楼道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警察!把手举起来!”
“全部抱头蹲下!”
霎那间,昏暗的地下室被手电筒的光照亮,灯光大亮。
江怀和私人医生都被控制了起来。
“咔哒。”
一声声响,两人的未来都被锁铐注定。
安静已久的别墅,在这一刻终于喧闹了起来。
别墅外,江栖砚搂着青年站在警车边。
看着那明亮的灯光,陆南星转头看向男人。
“学长。”
他只低低地喊了一声,就没再说其他的话。
江栖砚没有回应,只是在看着先被押送出来的助理时,握紧了青年的手。
警车的长笛早已划破了这片安静的夜。
又过了许久,私人医生和江怀也被押出来了。
他们都上了警车,连江栖砚和陆南星也去了。
到警局的时候,他们见到了墨萧月。
彼时的男人也才刚做完笔录,身上只穿着一件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也不像白天那样用发胶抹着,只是零散地耷拉在前面。
整个人看着都比白天要柔和不少。
他看着江栖砚和陆南星下了警车,目光扫荡一圈,最后落在了青年身上。
唇边,竟也隐晦地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你们来了。”
“嗯。”
江栖砚面色平静地回应。
陆南星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见青年这副态度,墨萧月的眼底反倒也升起几分明显的笑意。
嗓音里的温度都上升不少:“我已经做完笔录了,之后就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