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根很疼，还很烫，小腿颤颤悠悠的，连站都站不稳。
脚下踉跄着，他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学长……
他实在是有些累了，疲倦地抬起头，嗓音也有点哑。
储物室里装的都是些桌椅板凳，江栖砚跪下去，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替他一点点擦干净，接着才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
陆南星没有看他。
不敢看。
他都不敢看自己的腿，还有腿上的……
幸好没有弄在门上和地板上，不然被人看出来，他就真的可以三二一去跳了！
江栖砚这个王八蛋！
想着想着，憋在胸口的那股气就涌了上来。
“南星……”
跪在地上的男人替两人清理干净，又把他们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一颗一颗地扣上先前被他解开的扣子。
等到把一切都恢复原样，他才把青年抱起来，放到了一旁空闲的椅子上。
“南星……”他又低低地喊了一声，俯身凑近过来，却被青年用手推开。
陆南星垂下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戴工整的衣服，又看了看垫在椅子上那张用来防尘的纸巾，再转头看看门口。
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因为那些都在他身上。
忍不住抿紧了唇，耳根子一阵绯热滚烫。
再抬眸时，青年便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拉开领子，泄愤似的用力，硬是在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渗血的牙印。
江栖砚一声不吭。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过火，也清楚这些对脸皮薄的青年来说有多出格，因此任由着青年在自己身上泄愤。
陆南星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咬的腮帮子都开始酸涩，嘴里腥锈味蔓延，他才慢慢松下了力气。
一头埋进男人的怀里，连脸都闷在他肩上。
清浅的嗓音隐隐发闷。
“……我讨厌你。”
江栖砚抱紧了他的身体，说：“嗯，我爱你。”
耳边传来一声短暂的啜泣。
江栖砚把人抱的更紧了，低头怜惜吻过他的发梢。
反派系统在这时悄悄从货架深处爬出来。
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说。
【宿主……】
江栖砚没回头，也没理它，就听到耳边传来系统的播报。
【反派任务六已完成，任务将会在稍后发放。】
男人垂下了眼。
掌心下轻轻拍着青年瘦削的脊背，无声地安抚，浅色的瞳孔隐匿在阴影中，沉寂一片。
他不是没想过连着避开两个任务，可他不敢赌有可能会压垮南星一辈子的任务六。
如果今天的事像原剧情那样发生在那对双胞胎和南星身上……
江栖砚猛地把人抱紧了，低下头埋进他的颈窝，呼吸变急了起来。
用一个失败的任务和一个已知的惩罚去替换另一个任务的绝对成功。
他不后悔。
哪怕是到现在，他也不后悔。
回家之后，他会向南星道歉的，会一直道歉，直到南星愿意原谅他为止。
忍不住闭了闭眼，他低头亲吻青年的发旋。
陆南星哭累了，靠在他肩膀上喘息。
江栖砚小心地把他抱起来，轻声地哄：“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南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侧过头，沉默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