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现在这茬揭过去再说。
得到了两个保证，男人安静了下来。
静静地枕在青年的腿上，被酒精浸染的目光模糊地勾勒着青年姣好的面容。
他们很久没像现在这样相处过了。
自从谢之津的事情解决后，两人之间总像隔着什么，不论怎么相处都回不到从前。
看着青年眉眼间的温柔，段聿安忍不住想到。
他的小猫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陪过他了。
真的很久了。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陆南星见他明明累的连眼睛都红了，可还是不眨眼，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也觉得奇怪。
还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弹了他的眉心一下。
“你石化了吗？”
青年开着轻松的玩笑。
可男人没什么反应。
他依旧保持着沉默，只在青年要收回手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伸手抓住了陆南星的手，捏着捧到唇边，侧脸亲吻掌心。
目光紧盯着那双明亮的眼睛。
“等明天，再去医院，复查吧。”
“眼睛很快就，可以好了。”
听着他慢吞吞的语速，陆南星默然了一瞬。
男人抬起手想要触摸他的眼睛，他也顺从地低下头。
其实眼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会有些难受，没什么紧要的。
不过段聿安想的话，再去复查一次也无所谓。
毕竟，段聿安也只是担心他而已。
陆南星垂下了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最近的状态不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想到那些事。
系统坐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两人的相处，它问。
【陆南星，你后悔留下来了吗？】
“……”
没有回应。
陆南星低头看着男人的脸，那双被酒精浸透的眼睛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沉稳和温柔，透着几分迷茫。
“南星。”
他听到男人的声音慢慢地靠近了。
那双深邃的墨瞳里，属于他的倒影在不断放大，直到定格在最后的那一寸画面。
段聿安吻上了他。
“对不起。”
他听到男人放低了声音的话。
“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不开心的话告，诉我，我，会改的……”
“对不起。”
“……”
陆南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片刻后。
他突然低下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地吻上男人，伸手抱住对方的肩膀。
系统知趣地回到了青年的意识海里，却又在离开的那瞬间听到青年的心声。
“零零。”
“我不后悔。”
……
屋外的天渐渐亮了。
房间里的人熟睡着，柔软的枕边却突然有了一瞬的下陷。
原本应该睡在青年身边的男人撑起了手臂，清醒地俯身靠近到他身边。
一个极尽温柔的吻落在了青年的唇边。
段聿安静静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慢慢地将人抱进怀里。
他放下了手臂，枕上了陆南星的枕头。
抱紧青年的腰身，侧头过去，和青年额头相抵。
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共享着那道心跳。
段聿安闭上了眼。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对不起。”
我总是这么自私。
你还会再爱我吗？
睡梦中的青年并不知情外界发生的一切，他闭着眼，遵从着身体的本能，慢慢地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睡梦中呓语软绵又含糊。
“聿哥……困。”
段聿安的呼吸几乎都屏住了，等到青年自己窝进他怀里后，他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终于地放松下精神，垂眸又看了看青年的睡颜，而后闭上眼。
“晚安。”
那个困扰许久的问题，似乎已经有了无声的回答。
所以在这即将梦醒的长夜里，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