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下车窗,让初夏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风灌进车里,吹散他满身的烦躁和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只有在这奔向乡下的路上,只有想到那个没什么心眼、只知道傻乎乎跟着他的秦京茹
车子卷着尘土,嘎吱一声停在了大乔家的院门口。
小刀刚从叶文洁那档子破事里脱身,心里头那股腻歪劲儿还没散干净,看啥都带着三分烦躁。
院里的半大小子们听见车响,呼啦啦围了上来,像一群见了食的雀儿。
小刀推开车门,没个好脸色,对着那群缩手缩脚的儿子们一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冲劲儿:
“卸货!都给我搬屋里去!”他自己则提溜起那个从不离身的老板包,看也没多看那些崽子一眼,闷头就钻进了屋里。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饭菜、孩子汗味和泥土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算好闻,却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几分。
他径直钻进洗澡间,拧开凉水龙头,哗啦啦从头浇到脚。
冰凉的井水刺激着皮肤,带走从城里带回来的黏腻和心烦。
他胡乱擦了擦,只穿着条大裤衩就晃荡了出来,四仰八叉地往炕上一倒,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二乔!赶紧死上来给我捏捏!不知道咋整的,后背疼得厉害!”
二乔正在外间灶台忙活,听见召唤,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朝屋里正纳鞋底的三乔使了个眼色。
姐妹俩心照不宣,一前一后进了屋,反手就把门插上了。
屋里光线昏暗,姐妹俩就着盆里的水简单洗了洗手,便爬上炕。
一个按腿,一个专门伺候他那喊疼的后背。粗糙带茧的手指按在肌肉上,力道不轻不重。
“哎哟,你轻点儿……”小刀哼哼着,感觉那点疲乏慢慢被揉开。
可二乔按着按着,那手就不太老实,总往大腿根上蹭。
小刀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娘们是馋肉了。他没好气地警告:“跟你说后背疼!老往那儿按啥?那儿不疼!”
二乔被他戳穿,也不恼,反而哼了一声,带着点赌气和撒娇的意味:
“啥意思?脱了!来个全身按摩,保管你哪儿都舒坦!”旁边的三乔也抿嘴笑着,手上加了把劲,把小刀按得更牢。
二乔见状,伸手就去扒拉他那条大裤衩子。三个四十多岁的人,在炕上顿时闹作一团,喘息声、笑骂声、炕席的吱呀声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