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举着棍子打晓娥蝴蝶的日子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晓娥哼哼唧唧地…
儿子娄壮壮,这孩子,是在香港那片花花世界长大的。他见惯了各色莺莺燕燕,在他认知里,有本事的男人多几个女人,香港几房姨太太是正常事。
这跟大陆这边嘴上喊着一夫一妻,背地里男盗女娼、算计得更狠的做派,在他看来,反倒更“坦荡”些。
所以,他格外懂事,每天,他都亲自下厨,弄些精致的广式小点,或清淡可口的小菜,用上好的食盒装着,开着那辆扎眼的大奔驰,从别墅送到四合院来,给“战斗”完的爹妈补充体力。
他一口一个“爸爸”,叫得自然又亲热,没有丝毫隔阂与勉强。
这份懂事,反而让小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给钱吗?人家娄壮壮生下来就没缺过这玩意儿。
小刀早年留在香港的那些势力,比如陈东升那帮老伙计,每年孝敬这位小少爷的零花钱都是天文数字,光陈东升一人,一年就稳稳上交五千万港币,更别提其他门路了。
而且,晓娥有个怪癖。每次她被小刀“收拾”得服服帖帖,浑身舒畅,就爱眯着媚眼,沙哑的嗓音问:
“刀刀,一会儿姐姐给你钱花哈?你看你,也没个正经八百的营生,别跟姐客气,姐给你。”
她就这点“好”,或者说,这是她表达占有和满意的方式。
她觉得,只要小刀肯花她的钱,就是接纳她,就是跟她不分彼此,就是她娄晓娥在这男人心里还有分量的证明,她一贯的做派。
小刀早摸透了这点。所以,这钱他得要,还不能推辞。要是不要,晓娥立马就能翻脸,觉得小刀跟她生分了,外面有别的骚狐狸掏钱养着他了。
小刀坐在桌边,吃着儿子壮壮亲手做的虾饺,晶莹剔透,鲜香可口。晓娥也披散着头发,慵懒地靠在一边,小口喝着粥。
她看着儿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话里有话地说:“壮壮,你这么懂事,你说爸爸该给你点什么礼物好呢?你长这么大,爸爸还没正经送过你什么东西。”
壮壮站在炕沿边,笑得温良恭俭让:“爸爸已经给我很多了。我知道,香港那边的基业,都是爸爸早年打下来的江山。外公外婆也常说,希望爸爸能去香港长住,那边……总归是比这边开放、方便些。”
帝都这才刚解开裤腰带,露出点开放的模样,满大街的女人们,裙子刚敢提到膝盖上头一点,就觉得自己时髦得不行了。
跟香港那边灯红酒绿、超短裙能露出大腿根的景象比,确实还是土豹子。
小刀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戴着的玩意儿。他一边嚼着食物,一边顺手从脖子里摘下一串沉甸甸的物事。那是一条宝石项链,鸽血红宝石的。
“儿子,拿着,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好好戴着。”
晓娥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岂能不知这串项链的珍贵?壮壮显然也识货,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连忙摆手:
“爸爸,这太珍贵了!这……这是鸽血红吧?颗颗饱满,颜色正,尺寸还这么大,六十四颗?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小刀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像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瞧瞧!这才是他的种!识货!有见识!
这串项链,要是送给秦淮茹家那仨小子,虎头、二虎、三虎,他们保准当是二分钱一个的红玻璃珠子,还得嫌硌脖子。
人家壮壮,一眼就看出是顶级的鸽血红,知道价值连城,还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