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和于莉带着儿子阎沫,在外头的高档饭店吃了一顿油光水滑的饭。小刀看着儿子,心里有几分得意,这是他小刀的种,活得比院里那些崽子们都体面。
但于莉也精,俩人一个鼻孔出气,绝不随便给阎沫大把零花钱,怕把孩子惯出纨绔性子。
需要什么,得说清楚,审查明白了才给买。
买了一大堆新衣裳、学习用品,把后备箱都塞满了。车开到胡同口宽敞地界就停了,小刀嫌里头掉头麻烦,让阎沫自己提着大包小包走那二百来米回家。
半大小子,累不着他。阎沫也习惯了,吭哧吭哧提着东西往家挪。
就差了这么一步,没碰上守在院里的娄晓娥。
那头的四合院里,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娄晓娥这“傻蛾子”可不是真傻,她带着儿子壮壮,一副鸠占鹊巢的架势。
一屁股坐在小刀的卧室床上,嫌铺盖有味儿,利索地翻出小刀自己收着的新被单换上,躺下就睡,大有等不到人绝不罢休的劲头。
壮壮在外间沙发上干坐着,浑身不自在,可亲妈等亲爹,天经地义,再尴尬也得硬着头皮等。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惹不起这从香港杀回来的“前朝贵妃”。
她憋着一肚子火和气,还得在厨房里掂量着多做几个菜,不能让娄晓娥挑出理,说她怠慢。
正忙活着,阎沫提着东西回来了,进的正是小刀自己那屋,
他还记着小刀的吩咐,把那个装着高级饭店饭菜的食盒提到这个房子的客厅,扬声喊:“姨,小刀叔给你带的饭盒,我给您提过……”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了沙发上那个陌生的少年——娄壮壮。俩孩子一对眼,都愣住了。太像了!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身架,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亲兄弟,只是穿着打扮一个带着港风味儿的时髦,一个还是内地孩子的朴实样。
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娄晓娥听见动静出来了。
她本来竖着眉毛准备发作,可一眼看到阎沫,那火气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她也是当妈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又是小刀播下的种!
可她娄晓娥自诩是体面人,大人的恩怨不牵扯孩子。那脸上的怒容硬生生被她扭成了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
“呀,这是?秦姐,这是?”她目光转向秦淮茹,带着询问。
秦淮茹心里一紧,赶紧接过饭盒放在桌上,伸手推了阎沫一把,脸上堆起惯有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
“于莉的孩子,阎沫。阎沫,这是你娄姨,娄晓娥,你住的这房子当年还是她找人装修的呢,快叫姨!”
阎沫乖巧,赶紧躬身:“娄姨好!”
晓娥脸上笑着,心里却是在冷笑。又一个!于莉和小刀勾搭得连崽子都这么大了!
可她不能发作,在孩子面前失了风度。秦淮茹更是提心吊胆,生怕哪句话不对惹毛了这位,回头小刀怪罪下来,她吃不了兜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