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心里舒服,就喜欢傻蛾子叫爸爸,这么激烈小刀就是故意把声音搞大,就是让外屋听到,
就是告诉娄半城和谭艳丽,你女儿被我小刀炸晕的叫爸爸,哈哈!
……
夜深了,娄家却不太平。主卧室里,谭雅丽翻来覆去,心里像有团火在烧。
隔壁女儿屋里那动静就没停过,床板吱呀,喘息呜咽,听得她面红耳赤,浑身不得劲。
她忍不住就往旁边的娄半城身上蹭,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索。
娄半城背对着她,装睡装得眼皮直跳。他心里烦得要死。这老婆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学小年轻想那些事儿?
真当自己还是十八岁呢?
他现在是半山区有头有脸的老板,厂子、码头、武馆,哪样不风光?虽然没明目张胆养小的,但按摩店的头牌、夜总会的靓女,哪个不认识他娄老板?
听说哪儿有新来的漂亮妞,他钞票一甩,哪有不上赶着的?香港这花花世界,他娄半城早就活得通透潇洒,怎么可能还闭着眼跟家里这黄脸婆凑合?
他装都装不下去!
谭雅丽摸了几下,见娄半城毫无反应,跟块死木头似的,心里那点火苗瞬间被委屈和愤怒浇灭,变成了怨气。
她猛地坐起来,压低声音开始数落:“睡睡睡!你就知道睡!隔壁那么大动静你没听见?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当初追我那会儿……”
娄半城忍无可忍,猛地翻身坐起,低吼道:“有完没完!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也不嫌丢人!”说完又重重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谭雅丽被吼得一愣,随即更气了,但又不敢真闹大,只能咬着被角生闷气,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隔壁屋里,小刀听着主卧隐约传来的争吵声,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他就喜欢看娄半城和谭雅丽不和,他们吵得越凶,他跟娄晓娥这“战斗”就越发起劲,仿佛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后来……后来是被一阵细微的哼唧声打断的。儿子娄壮壮醒了,扭动着小身子,尿布湿了。
小刀意犹未尽地爬起来,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熟练地给儿子换尿布。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了旁边瘫软如泥的娄晓娥。晓娥累极了,只是迷迷糊糊扭了下头,又沉沉睡去。
换了干爽尿布的小家伙却不睡了,精神头十足地坐起来,咿咿呀呀地自己玩上了,啃着肉乎乎的小手,自得其乐。这小子就这规律,每晚都得嗨这么一阵才肯睡。
小刀躺在一旁,强撑着打架的眼皮,用手指轻轻逗弄儿子的小脚丫,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哼哼声陪他玩。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昨晚在薛家庄就没睡踏实,今天又折腾一路,晚上还打了场“硬仗”。
他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一点一点,最终抵抗不住睡意,就那么趴着,保持着逗弄儿子的姿势,鼾声轻微地响了起来。
小家伙自己玩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了,先是“哎哎”地叫了两声,像是提醒。可爸爸睡得太死,毫无反应。
小家伙不乐意了,小嘴一瘪,“哇——”一声嘹亮的哭声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