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听得动容,看向京昭的眼神愈发满意。
时父也微微颔首,虽然没说话,但紧绷的脸色彻底缓和了下来。
时砚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看着父母明显缓和甚至带着赞许的神情。
再看看京昭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以及时愿那一脸“我老公真棒”的崇拜表情,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
冚家富贵,顶他的肺……
时砚不甘心地又换了个方向:“也是。京总年轻有为,身边想必不乏红颜知己环绕。”
“能为我们家愿愿收心,还真是……不容易。”
他刻意加重了“收心”两个字。
时愿气得瞪圆了眼睛,差点把筷子扔过去。
京昭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笑一声,伸手,在桌下握住了时愿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然后抬起来,坦然地向二老展示了一下,目光真诚地看向时父时母:“伯父伯母。”
“在遇到愿愿之前,我的生活确实只有工作。但遇到她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心动,什么是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外界传闻不足为信,我的心里,从前、现在、未来,都只容得下时愿一人。”
他语气笃定,眼神清澈坦荡,没有丝毫闪躲。
这番直白而深情的告白,让时愿脸颊绯红,心里甜滋滋的。
时母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和女儿娇羞的模样,眼底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甚至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
时父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满是欣赏:“好!好!是条爽快汉子!来,陪我喝几杯!”
说罢,他亲自起身,开了一瓶陈年茅台。
时砚见两次攻击都被京昭四两拨千斤地化解,还反而让他秀了波恩爱,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这顿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硬邦邦地扔下一句:“我吃饱了!”
然后黑着脸转身就走。
“时砚!”
时母喊了一声,时砚头也不回。
京昭站起身,对着时砚的背影,语气依旧客气:“时总慢走。”
时愿看着哥哥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又看看身边几句话就搞定了她最难搞的父母的京昭,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忍不住在桌下悄悄捏了捏他的手,递过去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京昭回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挠了挠,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妖孽得像只男狐狸精。
看着时砚愤然离席的背影,时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知道哥哥虽然嘴巴毒,脾气臭,但从小到大,都是最护着她的那个人。
今天他故意刁难京昭,说到底,也是因为不放心她,怕她受委屈。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对父母和京昭小声说:“我去看看他。”
京昭微微颔首,眼神温和,示意她去吧。
时愿快步走出餐厅,在别墅门口的花园回廊下,找到了正背对着她,对着夜色生闷气的时砚。
他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寂和委屈。
时愿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声音难得地软了下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