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欣再次震惊,“真的假的?谁啊?长什么样?能受得了他那臭脾气?”
“长得可好看了,温温柔柔的……”
时愿大着舌头描述,“我哥可宝贝她了……一大早起来给她做早餐,连口培根都不给我吃,重色轻妹!呸!”
沈嘉欣听着,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好奇,再到逐渐扭曲。
她放下酒杯,眼神变得悲愤交加。
“时砚……连时砚都有主了?!”
她声音颤抖,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一般绝望,“完了,完了……姐妹团最后一片净土也沦陷了!”
“说好一起做单身贵族,他却偷偷谈了恋爱,叛徒,都是叛徒!”
沈嘉欣越说越激动,抓起酒瓶直接对瓶吹了一大口,然后开始指着天花板骂骂咧咧。
“苍天啊,大地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好男人都死绝了吗?”
“为什么剩下的不是京昭那种变态控制狂,就是时砚那种注孤生冰山脸?!”
“现在连冰山都融化了,我却还是一条单身狗……我不服!”
时愿醉醺醺地附和:“不服,喝酒!”
于是,画风突变。
从时愿一个人的借酒消愁,变成了两个女人的同病相怜,对月悲歌。
沈嘉欣抱着酒瓶,哭天抢地:“呜呜呜……愿愿,我们才是难兄难弟!不对,是难姐难妹!”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靠不住!”
时愿瘫在沙发上,举着酒杯,眼神涣散地喊口号:“对,男人都是狗,姐妹才是王道!干杯!”
“干杯!”
两个醉鬼稀里糊涂地碰杯,酒洒了一身也毫不在意。
沈嘉欣开始胡言乱语:“愿愿,你听姐的,别原谅京昭,晾着他,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女人的厉害!”
“等他跪着求你的时候,你再考虑给不给他名分!”
时愿用力点头:“嗯,晾着他,让他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沈嘉欣:“还有你哥,重色轻妹,断他粮草!不对……断他资金,让他知道谁才是时家的小公主!”
时愿:“对,断他资金……不过,哥好像比我有钱……”
沈嘉欣:“……那就断他水电,让他晚上摸黑谈恋爱!”
时愿:“好,断他水电!嘉欣你真聪明,干杯!”
“干杯!”
……
最后,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说了多少疯话。
时愿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沈嘉欣在地毯上睡得四仰八叉,嘴里还嘟囔着“男人都是狗……”
公寓里一片狼藉,酒气熏天。
……
第二天早上。
当时愿被一阵惊天动地的砸门声和宿醉的剧烈头痛共同折磨醒时,她感觉自己像被一辆卡车反复碾过。
她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来,发现沈嘉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流着口水,睡得跟死猪一样。
“砰砰砰,砰砰砰!”
只听得门外传来的不是敲门,简直是拆门。
伴随着一个冰冷暴躁的男声:“时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时砚!
时愿一个激灵,残存的醉意瞬间吓飞了一半。
她连滚带爬地想去开门,结果腿一软,差点摔倒。
沈嘉欣也被吵醒了,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谁啊……大清早的,报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