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低声回了一句：“嗯。”
“我们京总也很少对人这么温柔过。”
话音刚落，两人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们可是对立阵营，怎么能公然讨论老板\/老板妹妹的八卦？
高铭杰和沈哲迅速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尴尬和失职的懊恼。
下一秒。
两人同时板起脸，迅速恢复了精英特助的扑克脸。
高铭杰轻咳一声，试图挽回专业形象：“那个，我们时总也是关心则乱……”
沈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理解。”
“我们京总也是……铁树开花，头一回。”
高铭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哲在说什么，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铁树开花？形容京昭？
还真他妈形象！
一瞬间，两个原本针锋相对的男人，仿佛找到了共鸣。
二人自认为，都是替自家那个不省心的老板操心劳碌的工具人。
一种“你懂我”的默契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高铭杰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沈助理。”
“既然街景欣赏完了，我就不打扰了。”
沈哲面无表情地颔首：“高特助请便。”
“希望下次‘路过’时，提前报备。”
他回到车上。
两人默契地同时升上车窗，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这活儿干的……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另一边，车内。
京昭身体不着痕迹地朝时愿那边倾了倾，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声音低沉，循循善诱：“明天还想吃什么？”
时愿下意识想说“不用了”。
可话到嘴边，拒绝的话就卡住了。
哼，她不是总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那她就“作”给他看！
于是。
时愿清了清嗓子，故意摆出一副挑剔的样子。
用娇气的口吻说：“嗯……明天不想吃小笼包了，我腻了。”
她悄悄观察京昭的反应。
见他神色未变，只是眉梢微挑，示意她继续。
她胆子更大了些，开始点菜：“想吃……福临门的鲍鱼酥。”
“要刚出炉的，酥皮要层层分明。”
福临门是城中有名的老字号茶楼，以点心闻名，距离可不近。
“还有兰芳园的丝袜奶茶，要茶味浓一点，少糖。”
兰芳园是港式茶餐厅，又是另一个方向。
京昭听完，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沈哲的电话。
把刚才时愿的要求言简意赅地吩咐了一遍。
“……嗯，记住了，预约明天早上的，我要亲自去取。”
京昭挂了电话，收起手机，重新看向时愿。
目光纵容：“还有吗？”
时愿：“……”
她低下头，红着脸，感觉自己好像又输了：“没了……”
心里有个小人在疯狂尖叫：
被人无条件纵容和满足的感觉，也太让人上瘾了吧！
这种“你随便作，我都能接住”的态度，比什么都让她心跳加速。
京昭看着时愿这副从张牙舞爪到瞬间偃旗息鼓的可爱模样，唇角忍不住再次弯了弯。
……
接连几日，时砚都把京昭防得很紧。
他亲自接送时愿上下班，搞得京昭根本无从下手。
京昭面上不显，却掐准时砚离开后的空档，准时现身。
他每天都会给时愿带不重样的早餐，让时愿在他的车上吃，从而换来一小时的独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