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和霍渊的照片。
两个人靠得很近，然后一起走进了之前合租的房子里。
很久，燕溪才离开。
季临川不敢去想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将照片攥紧，攥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剩下的文件没什么特别的信息，主要还是佐证燕溪和照片里的人的暧昧关系。
比如，一些聊天记录，还有燕溪和宋谨文逛校园时的论坛……
大概是照片给的冲击力太大，看到这些文件，季临川反而冷静下来。
季父添油加醋道，“临川，他从来没把你当成是恋人，从前，他拿你当接盘侠，如今你有钱了，他依旧管不住自己，拿你当冤大头，用你的钱养小白脸！”
“临川，看清他的真面目吧，他做的这一件件脏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季临川似乎已经彻底平静，他坐回到椅子上，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像是把心里的糟心事都吐了出来。
“他做的这些，我都知道。”
季临川从来知道燕溪的本性，大概也能猜到他都做过什么。
只是，看过资料后，才知道的如此详细。
季临川才知道，燕溪原来和霍渊也有一腿。
那从前，他们合租的时候，他在外面工作，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干什么事情都很方便吧。
季临川冷笑出声。
估计也是食髓知味吧。
不然燕溪也不会在搬家后还和霍渊有联系。
而且，还是在那个出租屋。
季临川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胸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可他依旧笑着，一边抽烟，一边笑着，一副潇洒不在乎地模样。
似乎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痛。
“你都知道？！”季父噌地站起身，惊得破了音。
“季临川，你是不是有病？！这种人你还不分，留着当传家宝吗？！”
季临川吐出一口烟，笑道，“这是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季临川双眼望着远方，却没有焦距，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他会永远在我身边，他逃不掉的……”
季临川说完，大笑出声。
“父亲，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其实叫你什么我都无所谓，你们对我来说只是一群npc罢了……请不要再想让我们分开，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是因为他而存在的。”
“……本来就只是一本几十万字的小说时间罢了，若不是有燕溪，我大概早就走了……”
季父听着季临川胡言乱语，震惊到摇头，“季临川，你疯了，你这么疯了…”
季临川做出“请”的手势，“季先生，请你离开吧。容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
季父直到离开前，嘴里还在念叨着。
“疯子……你这个疯子……”
见季父离开，季临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脸沉下去的同时浮现出一抹狠意。
季临川掐灭烟，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车钥匙，还有一副银白的手铐。
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助理正好来找季临川签合同，看见他沉着脸，一副要干架的样子，默默把脚撤了回去。
助理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命比较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