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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密室账册与年羹尧的暗线(1 / 2)

高毋庸的脚步在一条僻静的青石小径上停下,面前是一座不起眼、却戒备森严的独立小院,院门紧闭,两侧站着面无表情的带刀护卫。

这里的气息与外院截然不同,肃杀、冷凝,仿佛与世隔绝。

苏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沁出冷汗。贝勒爷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召见她?所为何事?

高毋庸上前,与护卫低语两句,护卫验过对牌,才缓缓推开沉重的木门。

院内陈设简朴,几间厢房悄无声息。高毋庸引着苏荔走向正中的一间。

推开房门,里面并非书房,而是一间类似库房的屋子,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墨锭的味道。靠墙立着几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卷宗册籍。

四爷胤禛并未坐在主位,而是负手站在一个书架前,翻阅着一本册子。邬先生静立一旁。

听到动静,胤禛转过身,目光如电,落在苏荔身上。

“奴才钮钴禄·怜筠,叩见贝勒爷。”苏荔压下心惊,跪下行礼。

“起来。”胤禛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冷硬。他放下册子,走到一张宽大的书案后坐下,书案上堆着几摞厚厚的账册。

“今日唤你来,有一事交办。”胤禛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指向案上那几摞账册,“这些是近年与川陕、两江等地部分官员、商号往来的密账副本,账目繁杂,记录方式各异。朕要你在十日之内,将其重新整理誊录,分门别类,务求条目清晰,收支明了,关键款项需标注来源去向。可能办到?”

川陕?两江?官员商号往来?密账?!

苏荔的呼吸瞬间窒住!这绝不是普通的府内账目!这是涉及外官、可能关乎朝局动向的机密账册!四爷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一个宫女?!

巨大的震惊之后,是更深的恐惧!接触这等机密,意味着她彻底被拉入了核心圈子,但也意味着,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将来想抽身就难了!

这是信任?还是……考验?亦或是……将她绑上战车的手段?

她来不及细想,胤禛锐利的目光正等着她的回答。

不能犹豫!不能拒绝!

苏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那堆账册,脑中快速评估工作量和技术要求。整理密账,关键在于分类逻辑和保密性。

她垂首恭敬回道:“回贝勒爷,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此类账目关乎重大,奴才愚见,整理时或需设定密级,区分核心与辅助账目,采用特定符号标注敏感信息,誊录本与原始账册需分开存放,查阅亦需严格记录。不知……贝勒爷可有具体章程示下?”

她没有立刻保证能完成,而是先提出专业性的流程和安全建议,既展现了责任心,也巧妙地将决策权交还上去,试探胤禛的真实意图和重视程度。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似乎没料到她会想到这一层。他看了一眼邬先生。

邬先生微微颔首,开口道:“姑娘思虑周详。章程可依姑娘所议,密级划分、符号标注,由姑娘初步拟定,报高毋庸核准即可。誊录之处就在此室,原始账册不得带出。每日进度,需向高毋庸禀报。”

条件苛刻,监控严密。但这反而让苏荔稍微安心——这至少说明四爷是认真要她用,而非随意设套。

“嗻!奴才明白了!”苏荔郑重应下,“奴才需笔墨纸砚及空白账册若干,即刻便可开始。”

“高毋庸,备齐所需之物。”胤禛吩咐道。

“嗻!”高毋庸立刻去办。

胤禛没再说话,起身与邬先生低声交谈着离开了密室,留下苏荔一人。

空旷的密室内,只剩下苏荔和那几摞沉重的账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苏荔知道,从这一刻起,她踏入了一个全新的、更危险的领域。

她走到书案前,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翻开。纸张泛黄,字迹潦草,记录的是某年与西安府几家绸缎庄的银钱往来,金额不小,但事由模糊,只标注“杂项”或“酬谢”。

她连续翻了几本,内容五花八门:有关中粮商的“捐输”,有江南盐引的“分红”,有边镇将官的“冰敬炭敬”……名目繁多,但共同点是都隐去了具体经手人和详细事由,像一本本见不得光的黑账。

而经手这些账目的人,显然刻意使用了不同的记账习惯和缩写符号,增加了解读难度。

这简直是一场针对审计员的极限挑战!

苏荔不但没有畏惧,反而升起一股强烈的职业兴奋感。破译混乱数据,理清背后逻辑,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高毋庸很快送来了所需的物资。密室门被从外面上锁,只留一个小窗传递物品。

苏荔立刻投入工作。

她先快速浏览所有账册,建立整体印象。然后制定计划:第一步,数据清洗,统一格式,将杂乱信息标准化;第二步,分类编码,按地域、事由、金额等级、时间等维度建立分类体系;第三步,关联分析,寻找不同账目间的隐藏联系;第四步,誊录成册,并添加索引和备注。

她铺开大幅白纸,开始绘制分类表格和符号图例。针对敏感信息,她设计了一套简单的替代符号系统,如用“秦”代指陕西,“淮”代指两淮盐政,“敬”代指冰敬炭敬等。

工作枯燥且耗费心神,但苏荔全神贯注,效率惊人。

几天下来,她已初步理清了大部分账目的脉络,将一堆乱麻梳理成了有章可循的数据流。

然而,在整理到一批标注为“丙戌年川省杂录”的账册时,她发现了异常。

这批账目记录的是与四川几个州府的钱庄、当铺的往来,金额零散,时间集中在康熙四十五年(丙戌年)秋冬。事由多为“资费”、“周转”,经手人代号是一个简单的“年”字。

“年”字?苏荔的心猛地一跳!年羹尧?!

她想起之前在户部公文上看到的年羹尧签名!他当时在浙江,但丙戌年他是否已在四川为官?她需要查证。

她强压激动,继续分析。这些账目看似零散,但将同一钱庄的收支连起来看,却能发现资金在几个钱庄间有规律的流动,最终流向一个代号为“蓉记”的铺面。而“蓉记”的支出,则多用于采购药材、布匹等军需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