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调查在多方努力下,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百骑司顺着西南蛇毒这条线,秘密排查了长孙家那个旁支,发现其虽然与西南有生意往来,但近期并无异常举动,库存的此类蛇毒也并未减少,嫌疑暂时排除。
而那个由李建成旧部控制的药铺,则在百骑司准备动手抓捕的前一夜,突然起火,掌柜和几个核心伙计葬身火海,所有线索被烧得一干二净!显然是幕后黑手再次果断断尾!
如此一来,嫌疑最大的,就只剩下那家背景复杂的“百越商行”了。
秦风通过秦氏商行在南方的人脉,也反馈回一条重要信息:“百越商行”表面上是做奇珍生意,暗地里却与一些西南部落以及……盘踞在荆襄一带的前隋旧臣、地方豪强有不清不楚的联系。甚至有传言,他们私下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包括替人处理一些“脏活”。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个隐藏在暗处、与李建成旧部、前隋势力乃至地方豪强有所勾结的庞大网络。而这个网络,似乎将秦风视为了需要清除的目标。
动机是什么?是因为他推动了损害这些旧势力利益的新政?是因为他深得皇帝信任,威胁到了他们可能存在的复辟或割据企图?还是仅仅因为他与长乐公主的关系,阻碍了某些人想要通过联姻影响皇室的计划?
真相依旧迷雾重重,但敌人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
李世民在听取了百骑司和秦风的联合汇报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在自己的治下,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一股企图兴风作浪的势力。
“继续深挖!朕要将这些魑魅魍魉,连根拔起!”李世民下了死命令。一场针对前朝余孽和地方不稳定因素的秘密清洗,在暗中有条不紊地展开。
对于秦风而言,虽然真凶尚未完全浮出水面,但至少明确了敌人来自哪个方向,不再是完全被动挨打。他加强了自身和身边人的防护,秦氏商行和路工署、格物院也进行了一轮内部清查,确保没有渗透进来的奸细。
风波暂时告一段落,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日,秦风受邀入宫,在沁芳园中再见长乐公主。
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再次相见,两人都感觉恍如隔世。园中景色依旧明媚,但彼此的心境却已不同。
屏退了左右,两人漫步在蜿蜒的小径上。
“秦郎,那日……多谢你。”长乐公主停下脚步,抬起头,美眸中水光潋滟,蕴含着深深的情意和后怕,“若不是你……我……”
“傻瓜。”秦风伸手,轻轻拂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动作温柔而珍重,“保护你,是我的本能,也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