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绩的那顿酒,喝得是宾主尽欢。王绩这人,虽有官职在身,却没什么架子,尤其嗜酒如命,听到秦风“作”出的那两首诗,更是把他引为知己,连连劝酒。
秦风靠着身体强化液的底子,倒是没醉,但荷包却着实鼓胀了不少。王绩不仅结了酒账,临分别时还硬塞给他一锭五两的银子,说是“润笔之资”,让他务必收下。
“秦小友,你之诗才,埋没于市井实在可惜。”王绩拍着秦风的肩膀,语重心长,“三日后,曲江池畔有场诗会,乃长安年轻才俊的盛会,长……咳咳,不少贵人也会到场。老夫这里有一份请柬,你拿去,定要去一展才华!”
说着,将一份制作精良的请柬塞到秦风手里。
曲江诗会?秦风心中一动,接过请柬:“多谢王学士提携!”
“好好好!届时老夫期待你的表现!”王绩哈哈笑着,摇摇晃晃地走了。
秦风揣着请柬和银子,心情大好。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愁如何扩大知名度,机会就来了。他掂量着手里的银子,加上之前“卖艺”和“吟诗”所得,总算有了点启动资金。
他先去成衣铺买了身像样点的青色细布长衫,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想要混进高级圈子,门面功夫得做好。又去肉铺割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猪肉,重点是熬猪油!肥皂大业,即将启航!
回到破屋,秦风先将新衣服换上,果然精神了不少。接着便开始处理猪肉,将肥肉部分切下来,准备熬油。趁着熬油的功夫,他开始处理之前烧制的草木灰。
按照知识库里的方法,他将草木灰加水搅拌、静置、过滤,得到略显浑浊的碱水。然后将碱水倒入另一个陶罐,放在简易灶台上小火加热,蒸发水分,使其浓缩。
空气中弥漫着猪油渣的香气和碱水特有的味道。秦风忙得满头大汗,却干劲十足。这就是希望的味到啊!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被人“砰砰”敲响,声音很不客气。
秦风皱了皱眉,他在长安举目无亲,谁会来找他?难道是邻居嫌烟大?
他走过去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个穿着儒衫、头戴襥头的中年人,为首一人面色倨傲,上下打量着秦风,又瞥见屋里烟熏火燎、瓶瓶罐罐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你就是那个在市井之间,大言不惭,口出狂言的秦风?”为首之人语气冷硬。
秦风一愣:“阁下是?”
旁边一人傲然道:“这位是国子监博士,崔文远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