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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一:联合各方,共抗大敌(2 / 2)

领头那人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诗刀,刀柄上挂着铃铛。

铃铛没响。

但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浮出一个字。

第一个字是“忍”。

第二个是“辱”。

第三个是“负”。

第四个是“命”。

第五个是“不”。

第六个是“屈”。

第七个是“诗”。

第八个是“不”。

第九个是“死”。

九个字连起来,是一句残诗:

“忍辱负命不屈,诗不死。”

那人走到坛前,单膝跪地,拔出诗刀,插进裂缝。

刹那间,九根断柱震动,尘土飞扬,柱子里浮现出古老文字,一一对应《共誓书》上的名字。那些字像活了一样,在石柱上游走,最后连成一条金线,贯穿整个诗坛。

天空裂开一道缝。

一道光柱照在紫竹笔上。

笔嗡嗡响,笔尖滴下一滴墨,落地就烧,开出一朵墨莲。花瓣展开时,出现一段画面——

南岭深处,一座地下祭坛。

九个黑袍人围成一圈,中间放着一面青铜镜,镜面漆黑。他们齐声念一首禁诗,每念一句,镜中就浮出一只红眼睛,竖瞳,不像人。

祭坛外,几十具尸体整齐排列,全是失踪的诗人。他们胸口被剖开,心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晶核,跟着咒语一起跳动。

画面切换。

西北边,一座废弃书院,一群孩子在读书。可他们眼神呆滞,嘴里念的不是课本,而是一段怪诗:

“月不出,日不升,

万籁俱寂听钟鸣。

钟响九下门自开,

归墟迎我回家来。”

与此同时,书院地下,一道裂缝慢慢延伸,散发腐臭味。

再换。

南方水乡,一个渔夫月下捕鱼。他哼着歌,忽然变成一首没人听过的长诗。唱到一半,湖面冒黑雾,水中浮出无数扭曲人脸,跟着一起念。

他的眼睛失去光彩,嘴角咧开,继续唱……

画面没了。

所有人都脸色沉重。

“他们在用诗污染人心。”守诗人低声说,“通过语言慢慢洗脑,唤醒归墟信徒。”

“还不止。”墨客统领说,“这些孩子、渔民、普通人,都是‘容器’。仪式完成,他们的身体就成了通道。”

长老们互看一眼。

“我们必须抢时间。”一人说,“派人去南岭炸主祭坛;联系各地诗社,清除被污染的文本;游骑负责追敌方信使。”

“还有最重要一点。”另一人说,“找新的执笔使。”

他们一起看向张红。

她站在中间,紫竹笔还在发烫。她不知道自己够不够格,但她知道,这条路已经没法回头。

当晚,诗坛点了篝火。

大家坐在一起,商量计划。

第一位长老管全局,调资源;第二位带五人去南岭爆破;第三位联系散修联盟,召集人手。

守诗人两人留下,修封印阵法,连九柱能量。

墨客统领带十二骑分三路,目标是摧毁三大通信枢纽。

张红接到一项特殊任务——去“文渊阁”旧址,找一本失传的书:《归墟志》。

据说这本书写了归墟的本质、弱点和最初封印方法。百年前被烧了,只剩副本藏在文渊阁密室,只有“诗心纯净”的人才能打开机关。

“你最合适。”长老说,“紫竹笔选了你,说明你有‘诗感共鸣’。而且……你是刘斌指定的继承人。”

她没推辞。

第二天一早,她独自出发。

山路难走,她白天赶路,晚上看书,试着理解紫竹笔。渐渐地,她能感觉到一些“诗意残留”——比如某棵树下有人写过诗,某块石头上刻过字,哪怕看不见,那种情绪还在。

第七天,她到了文渊阁遗址。

一座塌了的楼,藏在山谷里,四周长满藤蔓。门前两只石狮,嘴里叼着断笔,眼里镶着墨玉,像还在守护知识。

她拿出紫竹笔,轻轻碰门。

门缝吹出冷风,带着纸灰味。

她推门进去。

大厅全是焦木,书架倒了,到处是残卷。可正中央有个石台完好,台上放着一只玉盒。

她走过去,打开盒子。

里面没有书,只有一张白纸。

她正疑惑,紫竹笔突然跳起,悬在空中,笔尖点纸。

墨迹慢慢出现:

“欲见真章,先献一诗。

不求工巧,但求本心。”

她明白了。

这是考验。

她闭眼,回想这一路:刘斌的牺牲、诗坛复苏、百姓被蒙蔽、敌人的阴谋……她想起小时候妈妈教的第一首诗,想起师父临终的话:“诗不在纸上,在人心。”

她提笔,写下八句:

山火焚尽旧书台,

孤影穿林踏雪来。

不为寻章摘句苦,

只求一字破尘埃。

心中有光驱长夜,

笔下无墨亦成灾。

若使人间皆忘语,

我愿燃身作灯台。

写完,纸突然烧了。火光中浮出一本书的影子,封面写着《归墟志》三个字。

玉盒震动,真正的《归墟志》从地下升起,落到她手中。

书皮冰凉,封面有九道抓痕,像某种东西挣扎过。

她翻开第一页,看到一行警告:

“读此书者,将知真相,也将承担代价。

归墟不仅是一个地方,

它是一种思想,一种侵蚀,

一种对秩序的否定。

它想毁掉一切规则,

让万物回到虚无。

它最强的武器,

是让人放弃思考,甘愿做傀儡。”

她继续读下去,知道归墟原本不是邪物,而是远古人类绝望的产物——当文明崩溃,亿万人生灵哀叹,怨念凝聚成“诗魔”,想毁灭一切。

后来诗祖用自己的生命把它封印,立九柱镇压。

可现在,有人想重启归墟。他们觉得现有秩序太烂,必须彻底毁灭才能重建。

这些人叫“破界者”,头目叫陈玄,曾是诗阁天才,因理念不同被赶出去。他认为诗歌成了统治工具,要用极端方式唤醒民众。

手段就是利用诗的感染力,操控人心。

张红合上书,久久不语。

她终于明白刘斌为什么宁愿变成诗灵也要回来。

这不是简单的正邪之战,而是一场关于“语言本质”的较量。

诗,可以点亮人心,也可以毒害灵魂。

它可以是光,也可以是刀。

三天后,她回到北陵诗坛。

大家聚在一起,听她讲发现。

会议开了一整夜。

最后决定:全面反击。

南岭小队炸了主祭坛,但死了三人;游骑截获密信,发现下一个目标是“童蒙学堂系统”;守诗人修好了部分阵法,暂时稳住封印。

张红在所有人面前,正式接过紫竹笔,成为新一代执笔使。

仪式很简单,但庄重。

她站在九柱中间,高举笔,大声念出《正气吟》第一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瞬间,九柱共鸣,金光冲天。

整个山脉震动。

远方,更多人影朝这里赶来。

有的背琴,有的提剑,有的拿残卷。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身份不同,但有一点一样——

他们都记得诗。

风起了。

紫竹笔在风中轻轻晃,笔尖还在发光。

好像在说:

我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