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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新的挑战,世界格局(2 / 2)

金纹突然乱扭,七处节点同时往外冒墨血,不是从石头缝,是从墙根、地砖、水泥裂口里渗出来,像地下有东西在哭。他知道,那是被删的诗在反咬。压得越狠,诗性越沉,可沉到头,就成了地里的毒,反过来啃规则。

他听过个老传说:当一座城的话被清干净,大地会流黑血——那是千万句没说出口的诗在地下发酵,最后变成“诗疫”,传染所有还想说话的人。

现在,这病醒了。

他抬手,不写诗,也不念咒。

只是用指尖,在空中划了一道——不是字,不是句,就是一个“断”。没意义,只有意象。可就在那一瞬,地面金纹猛地一抽,七处节点的墨血喷起半尺高,随即凝住,成了七根黑柱,像墓碑,又像界碑。

他知道,这不是打。

是划界。诗与非诗的界,人与系统的界,自由与规训的界。他们想用“理性”把所有人装进盒子,可诗生来就在盒外。它不讲理,不守规,它从伤口长,从憋不住的夜里冒,从被删一万遍仍想重打的句子中活过来。

他站在废墟中间,脚下的金纹开始自己动,不再连节点,而是一张图——残,但有方向。三座外国城的位置被墨血标出,信号没断。这系统还在跑,不只在这儿,不只现在,它早就在,只是换了名,换了皮,藏得更深。

他曾以为“诗盟”是最后的抵抗,现在懂了,诗盟早被渗透。那些“地下诗会”,不过是系统放的气口——让你写点“无害的愁”,只要别碰真禁。真抵抗,从不在人前,而在没人听的角落,在凌晨三点手机备忘录里删了又打的句子,在孩子课本空白处偷偷画的反符号。

长老忽然抬头,盯着他:“你打算写什么?”

刘斌没看她,手慢慢收回,掌心墨痕裂了条缝,一滴血没落,悬在指尖。

他轻声说:“写他们最怕的东西。”

长老问:“是什么?”

刘斌抬眼,盯着远处那块自动播“心理顾问”广告的屏。画里人还在笑,温柔得发毛。

她说:“情绪是可以管理的,愤怒不是答案,平静才是力量。”

他说:“真实。”

话落,指尖那滴血突然炸开,不是溅,是散,像信号弹,无声融进空气。七根黑柱同时震,地面金纹像活蛇,往四面爬,钻下水道,爬上电线杆,顺着光纤蔓延。这不是攻,是种。诗魂不再是武器,它成了病毒,专感染“被优化的话”。

它不破防火墙,它让防火墙自己怀疑逻辑;

它不推系统,它让系统开始做梦,梦见诗;

它不叫醒所有人,它只叫醒那些曾在梦里写过诗、醒来却忘了的人。

他知道,系统马上会察觉,会升级,会把“真实”标成最高危。可只要还有人写歪诗,还在墙上画,还在梦里背不出标准答案,诗就清不掉。

他迈出一步。

脚落地那刻,整条街的井盖同时震了下。

接着,城边一座封了三十年的图书馆,顶楼突然亮了道光。一本被水泥封死的诗集,书页自己翻,翻到最后,原本空白的页上,浮出一行字:

“当所有语言都被驯服,

唯有沉默开始呐喊。”

同一秒,东京某地铁站的广告屏闪出一帧画面:穿校服的女孩站在雨里,嘴动着,无声念诗。

巴黎地下酒吧的墙,一夜多出一行清不掉的诗,用的是没人会的古法语。

纽约某公寓的智能音箱,凌晨两点突然播一段没录过的诗,讲一个“被删除的黎明”的故事。

系统警报响了,全球“情绪净化中心”进入一级响应。

可它们面对的,不再是某个诗人,而是一种醒——像地火,看不见,却已在岩层下连成一片。

刘斌站在风里,衣角翻着。

他没回头。

他知道,从现在起,他不是诗人了,是“诗的容器”。

他每喘一口气,都是对规矩的反;

他每滴一滴血,都是没写完的诗。

而远处,第一缕没被格式化的光,正悄悄爬上城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