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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绝境反击,以诗破局(1 / 2)

石台上的血还没干透,就开始动了。一滴血,自己爬起来,顺着石头的纹路往上走,像有生命似的,扭成一条细线,直直指着天上那道裂缝里慢慢转着的青铜门。

风从裂口里钻出来,呜呜地响,像有人在哭,又像一堆人躲在暗处念诗——那些早就被删掉、被烧光的句子。刘斌七窍都在流血,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数诗魂在里面吼,撞他的头骨,想冲出来。那些被剜掉的字、改过的韵、烧成灰的稿子,全回来了,变成刀子,在他心里来回捅。记忆倒流——他看见自己十岁那年,提笔写下“山河不应锁诗骨”;十二岁,被人押上诏坛,舌头钉铜环,喉管碎了,就因为说了句“君王非天命”;十八岁,雪夜里烧诗稿,火光照亮整座密堂,可烧不掉心里的字。

他没退。

断笔插进胸口,不是点火,是落笔。

他亲手把那支笔扎进心口。不是自杀,是献祭。血喷出来,顺着笔杆往下流,在空中散成雾,每一滴都泛着暗金,那是诗魂的精魄,是熬了二十年也没灭的念头。他拿心当纸,拿血当墨,识海是砚台,把所有被压住的句子全熬出来。没写完的、被封的、刻在骨头上的反诗,全都翻腾起来,像铁链崩断,像骨头裂开长新肉。识海里,一座由残诗堆起来的祭坛轰地立起,上面浮着他这辈子写过、记过、梦过的每一行诗,全是血写的,带着烧焦的痕迹。

第一句出来:“诗非诏令,字字为刃。”

声音不大,可天上那个“逆”字猛地胀大,不再是字,成了撕裂空间的印痕。地底炸出青光,缠上去,像锁链缠刀。那“逆”字悬在空中,引得八方地气震动。江南老井冒出血泡,西北沙丘裂开诗纹,东海礁石炸碎,露出里面刻着的古反诗。青铜门渗出的光开始往回缩,像是怕了这个字,连门本身都在抖。

第二句:“魂不归命,逆火成阵。”

他左臂上那块旧疤裂了,小时候烙的“顺”字,皮开肉绽,黑血混着金线往断笔里流。逆火从心口倒灌,烧穿五脏,可火没灭,反而在诗境边上燃起一圈青焰。那不是火,是千百年来所有被杀诗人死前最后一句诗的魂——有人写“宁折不断”,有人临刑喊“诗在人在”,有人用血在刑场地上刻“不跪”。这些魂早该散了,可“逆”字一响,全被召回来,星星点点,自动排阵,围着他转,成了诗的屏障。

第三句咬着牙挤出来:“万口同声,我独异音。”

话刚落,密堂废墟里剩下的诗碑全炸了。碎片飘在半空,每一块都浮出不同的反诗——有古篆,有狂草,有刻在刑具上的歪字,有墙上血写的句子。不同时代,不同地方,有的来自焚书那年,有的出自诏狱血案。可现在,全因“逆”字共振,齐刷刷转向青铜门,像万箭上弦。一块碑上写着:“诗不可囚”,另一块浮出:“字可焚,心不降”。风起,碑影如林,全都指着那扇门。

第四句,他撕开嗓子,喷血成字:“今以我身,立此诗境!”

血雾腾空,凝成穹顶,罩住整个战场。这不是防,是改规则。诗境内,诏令作废,假诗自燃,所有被篡改的句子一进来就化成灰。一道“诗正律”飘进来,刚碰边,像纸见火,字字崩碎,黑灰洒了一地。青铜门猛颤,门缝里的光被压得缩回去,像被人掐住脖子。门上浮出一张张扭曲的脸,全是被抹掉的诗人之魂,他们在叫,在挣,终于借刘斌的嘴,喊出第一声。

九颗头颅齐声哀鸣,那是守门的古老残魂,头用诗骨铸的,眼窝流墨泪。最后一颗头睁开眼,墨泪流干,眼窝空了,却还“看”着他。嘴动了动,没声,只吐出三个字:“快走。”

他没走。

他笑了,嘴角裂开,血顺着下巴滴。他知道,一走,诗就死了。一走,万古沉寂。他拔出断笔,笔尖滴血,抬手在诗境顶上刻下四个字——“诗不为诏”。

每一划,地脉都震一下。江南盲诗人指尖断了根弦,血滴进琴里,琴声变了,成了战歌;西北斗笠诗人残卷自燃,火里浮出他一辈子不敢说的诗;东海古寺钟再响,僧人抬头,泪流满面,嘴里无意识念出“逆”字;岭南老妇锅里的米汤沸腾,字浮在蒸汽上;北境雪原的游吟诗人齐声吼,歌声穿风雪,汇成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