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现在彻底后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要是没跟娄晓娥离婚多好,就算她生不了孩子,好歹能解决生理需求。
也就不必来这种地方白白浪费钱。
刚踏进昏暗的屋子,一股霉味就钻进鼻孔。
这地方怕是十年没通过风了。可能这就是特色吧。
许大茂自我安慰着坐下。
等了半天不见人影,他心里直打鼓:该不会遇上骗子了吧?
正要起身离开,房门突然洞开。
黑暗中隐约看见几个人影走过来,许大茂心里一喜——没想到这店玩这么大手笔,虽然贵是贵点,但人多啊!
可等那些人走近,他察觉不对劲了。
哪有女人骨架这么粗壮的?分明都是男人!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
还没等他反应,几条大汉就把他按在床上。
许大茂拼命挣扎,却被死死压住。
挨了一记耳光后,他只能哀嚎求饶。的一声,灯光大亮。
走进来的正是之前接待他的老板娘。大姐救我!我把钱都给你!许大茂哭喊着,终于明白这是场骗局。
要是去保卫处报案,不仅身败名裂,这些人早跑没影了。
叫东姐的女人使个眼色,大汉们把许大茂身上搜了个遍。东姐,就这些了。
小子,这些钱姐拿走了,有意见吗?东姐掂着钞票问。没意见!姐您放了我吧!
就当花钱买教训。
下次出来玩长点心。东姐一摆手,几个大汉松开了许大茂。
许大茂浑身发软,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许大茂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唯恐那群壮汉再度追赶上来。
奔出好一段距离后,他估摸着已经拉开足够远,这才停下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着。
随后,他狠狠啐了一口,骂道:
“呸!今儿算你们走运,茂爷我大人大量,要是再敢追来,非把你们一锅端了不可!”
说完,他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回头确认没人追来后,立刻拐进小路,急匆匆地朝四合院方向跑去。
那可是整整二十五块钱啊!本以为能好好享受一番,哪怕饿肚子也值了。
连饭钱都搭进去了,结果不仅没捞着好处,反倒挨了一顿揍。
一想起那几个彪形大汉围上来的架势,许大茂仍心有余悸。
眼下,他正盘算着该找谁弄点钱维持生计。
要搁以前,傻柱倒是个现成的*,可如今那家伙都快饿瘪了,这个念头只得作罢。
院里除了一大爷,就剩个聋老太太可能还能榨出点油水。
但那老太婆精得很,别到时候钱没坑到,反被她摆一道,那可就亏大发了。
突然,许大茂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赶忙加快脚步往四合院赶去。
与此同时,中午下班后,杨厂长热情地招呼楚秀和丁秋楠一同前往饭店。
一路上,杨厂长神采飞扬,引得工人们纷纷侧目。
众人见堂堂厂长对楚秀如此亲近,眼中满是艳羡。
“瞧瞧,楚副厂长现在跟杨厂长走得这么近,真叫人眼红啊!”
“少酸了!人家那是凭真本事拼来的,哪像你,干活净偷懒!”
“嘁,说得跟你多勤快似的……”
“唉,我要有楚副厂长一半的能耐和拼劲儿,说不定早混上官职了。”
听着身后的议论,楚秀面色平静。
他早已悟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初到四合院时,那些禽兽如何待他?如今又换了一副什么嘴脸?当初他首次报考技术等级时,旁人何等讥讽?而今又是怎样的巴结?
想想实在可笑。
眼下这些人对他毕恭毕敬,无非是看他得势。
若有朝一日被人取代,这些笑脸转瞬就会变回獠牙。
想到这里,楚秀嘴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这群人真是既想倚仗他人势力谋利,又暗地里盘算着如何分道扬镳,那点小伎俩让楚秀觉得颇为滑稽。
杨厂长领着楚秀走进一家小饭馆,还没等楚秀说话,就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楚秀,今晚咱们非得喝个痛快不可。
楚秀嘴角微扬:杨哥,不怕我把你灌醉吗?
老弟,你还嫩着呢。
以前我最能喝的时候,一次干掉八斤白酒,当场就把那群人震住了。
虽然你在其他方面确实天赋过人,但要论酒量,我可从来没服过谁。
老杨,又开始说大话了是不是?
哎,老李,要不咱俩打个赌?要是我真能把楚秀放倒,你就把那瓶珍藏的酒输给我?
李厂长面露难色,那可是他特意为儿子婚宴珍藏的好酒,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碰。
但打量着身材单薄的楚秀,再看海量着称的杨厂长,他狠狠心一咬牙:行,赌就赌!不过要是你输了,条件可得由我来定。
没问题!
看着两位厂长像孩子般斗气的模样,楚秀暗自好笑。
厂里那些工人哪会想到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领导,此刻竟在为酒量较劲。楚秀啊,虽然对你没抱太大希望,但今天全指望你了。李厂长凑到楚秀耳边低语:那可是我藏了二十年的好酒,千万别让他赢去。
等犬子结婚时,我亲自开瓶请你。
楚秀点头应下。
其实即便不打赌,以他现在的体质,放倒十个杨厂长也不在话下。
八斤白酒对常人而言已是极限,可惜今天遇到的是楚秀——这个超越人体极限的异类。
菜肴很快上齐,杨厂长高声招呼:老板,先来两斤白酒!